会让一些人出来背负罪责,同时让更多的人从案子中脱身出来。”
张延龄娓娓道来,“站在官场的角度而言,这就是弃车保帅。”
朱祐樘问道:“户部左侍郎这样的大官,竟只是车?那谁是帅?”
覃吉在旁提醒:“公子,按照张二公子的意思,是不是在说,其实两位阁老在背后全盘操控一切?”
“是吗?”
朱祐樘诧异地问,“所以我这次,其实就是在查两位阁老,是吗?可父皇让人跟我说的是,让我把此事追查一下,并没有说要查到什么程度,我到现在都一头雾水……”
张延龄笑了笑,问道:“就算啥都查清楚了,姐夫又能做什么呢?”
“啊!?”
朱祐樘一时间很迷惑。
覃吉也不由皱眉望着少年老成的张延龄,似乎在怪责张延龄把话题引得太过深入了,且有点儿伤害太子自尊的意思。
张延龄问道:“那姐夫做这件事,只是为了替君上分忧吗?”
“嗯。”
朱祐樘点头道,“我就是这么想的……我要帮父皇把问题彻底解决掉,我不能让那些蛀虫留在朝中,继续危害社稷。”
张延龄笑道:“姐夫志向高远,这是好事。但要是我说,朝中多数臣僚都是蛀虫,姐夫准备一次性将他们全都铲除吗?”
这下朱祐樘不回答了。
是非黑白,他能分得清楚,但介于中间灰色地带的界限是什么,他心中只是有个朦胧的概念。
多数时候,他明白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可真让他以眼前活生生的现实去实践,他则完全被蒙在鼓里,根本看不清全貌。
张延龄道:“姐夫将来一定有机会把那些蛀虫全都挑出来,还朝堂一个清明,但不应该是现在。”
“为什么现在不行?”
朱祐樘问道。
张延龄摇头叹息:“因为姐夫现在还没有资格做大明的主,不是吗?”
覃吉实在听不下去,不由出言劝解:“二公子,您最好还是把话说得隐晦些,这……也太不中听了,说这些……直刺人心啊!”
“不。”
张延龄却不同意覃吉的看法,道,“我反倒觉得,很多事应该跟我姐夫说得透彻些,这样才会让他在遇到事情时,知道自己的立场和面临的处境。如果一味藏着掖着,只会害了姐夫,因为敌人可不会因为你的仁慈而对你手下留情,反而还以为你软弱可欺而变本加厉。”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