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万安和刘吉不同的是,彭华的政治思维异常高超,已看出朝中纷争及今后发展的趋势,留在朝堂上对他反倒不利,不如退下来静观其变。
“父亲,您又上疏请辞了?”
彭勉敷回到家便听到下人讲述彭华上奏之事,一碰面就满脸不解地问道。
彭华坐在书房的椅子上,脸上一点儿血色都没有,摇头道:“为父已厌倦了朝事,是该彻底退下来避避风头了。”
彭勉敷不满地道:“可是……父亲,如今您已贵为阁臣,就这么退了,您甘心吗?您不熬个几年,等做到首辅之后再退下去?那时无论是家里,还是朝中您的门生故旧,都能比现在提升一个档次,到时您就算退了,于朝中也可呼风唤雨。”
彭华喝斥道:“你知道现在朝中是何形势,就敢对为父说这话?如今在世人眼中,乃是奸邪当道,且这群奸邪已日暮西山,若是他们倒台的时候,顺带把咱彭氏一门也给砸塌了,还谈什么将来?”
“父亲,您真是……”
彭勉敷觉得自己的老父亲真是扶不起的阿斗,上位的机会就摆在你眼前,但你不中用啊!
彭华道:“你不是去见了韦兴,请他帮你对付张氏的人?他怎么说?”
彭勉敷咬牙切齿道:“姓韦的收银子不办事,说什么梁公公现在要跟张氏打好关系,不能节外生枝。听姓韦的说,梁公公知晓张来瞻升了鸿胪寺卿,深得陛下器重,不敢与之正面抗衡。”
“这事确实透着一抹稀奇。”
彭华蹙眉道,“据说是因为张来瞻给太子献了一部话本,太子誊录后呈给陛下,陛下看过后对其非常赏识,就授予了官职。”
“外边确实是这样传的。”彭勉敷道。
彭华摇头:“当今圣上虽经常绕过吏部委命官职,但像鸿胪寺卿这样的官缺,断不会随随便便就放给一个监生出身的外戚……陛下此举,分明有深意……到底是为什么呢?”
彭勉敷道:“他不就是个书生吗?陛下有何用意?”
彭华忽然想到什么,眼前一亮,问道:“你不是说他会治病吗?连京师痘疮时瘟,都被他的种药之法给压制下去了,可有此事?”
“呃……是的。”
彭勉敷尽管不想承认,但还是点头。
“这就是了。”
彭华捻须笑道,“这跟我暂时避开朝堂纷争的理由一样,都是因为陛下罹患之病。这病,平日看起来很温和,一点儿都不凶险,可一旦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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