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公公,在下也不是为了报复,纯粹是心有不甘啊。”
彭勉敷见韦兴拿了银子就想走,跟着起身为自己辩解。
“挺好的!”
韦兴颔首道:“你曾在张家两位公子手上吃了大亏,就算报复,旁人也说不了什么,可谁帮你,那就是跟太子过不去,跟陛下过不去,明白吗?
“除非你有本事避免太子和陛下亲自下场,否则咱家跟梁公公只能作壁上观,谁让咱们名义上都是皇室家奴呢……
“另外,只有你亲自反击,不管胜负都算是师出有名,家人受到的影响也相对有限。不过,还是听咱家一句劝,大丈夫能屈能伸,在当前的形势下,你输了还好说,胜了的话谁能承受陛下的雷霆怒火?
“最后,外戚都是臭狗屎,你以为朝中众文武谁会在乎太子妃的两个亲弟弟是否打过人呢?”
“嗯?”
彭勉敷脑子都有些糊涂了,自己想要反击真就那么难?
旋即又想了想,梁芳一心要搞太子,但太子的小舅子梁芳却没什么兴趣针对,因为太子的小舅子在正常人的认知中就应该是惹是生非的存在。
想想万家那三位国舅干了啥,大致就知道未来张姓外戚的走向了,两位小国舅越是放肆,对于朝中君臣来说反而越放心。
彭勉敷稍微组织了一下言辞,郑重道:“那张来瞻,如今已贵为鸿胪寺卿,这一家人可不简单,张家俩小子也不是什么愣头青,胸有大志……梁公公不得不防哪!”
“是吗?”
韦兴似笑非笑,调侃道,“有大志还会为了个铺子跟你彭大少打得不可开交,还为了做点药铺买卖就把自己摆到风口浪尖上?呵呵。
“最好彭大少能证明这一点,否则梁公公是听不进这种话的……行了行了,你好好干吧,咱家先去了!”
“怎么个干法?”
彭勉敷追问。
“你不是要报复吗?既然决心已下,那就去干吧。能让姓张的一家人原形毕露,那就是你有本事,否则的话……那就手底下见真章,打不过,别求饶,也别找他人诉苦,没用的……”
说完韦兴便自去了,留下彭勉敷在那儿跺脚。
……
……
彭勉敷在韦兴处碰了一鼻子灰,回到家就找老父亲诉苦。
彭华只是请假在家养病,并非卧榻不起。
他的病短时间内并不致命,躲在家中更多是为了避免卷入朝堂纷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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