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跪下。
“傻孩子,酒能消愁,可能消一辈子的愁么?须知,生死有命。”朱见羊看的很开,面上还有淡然笑容,“我辈修士,乃是争大道之机。”他指指天,道:“这天启机缘,便是天道为我等开启一道小小门缝。若能挤进去,就另有风景;若是挤不进,那也怪不得谁。”
说到这儿,他叹了口气,道:“选了这条路,就得担这份险。”
林白沉默不语,朱玉茂还跪在地上,朱玉玲抹了抹泪珠。
“人死不能复生。”朱见羊微微一笑,“生者当怀悲怆之心,奋发前行;而非沉沦苦痛,一蹶不振。”他语声愈加高昂,“大道艰难,如千里跬步,天启不过方才抬脚而已。千苦万难,方得大道,方得长生。”
林白若有所思,然后行了一礼。
“好孩子。”朱见羊朝林白微微点头。
朱玉玲擦去眼泪,茫然的看着林白,眼中似有别念。
“你回家吧。”朱见羊笑着看向朱玉茂,“你与玉岩虽是兄弟,却如父子。我知你伤心,回去歇歇,见见妙妙,父女之情可磨去些许伤悲。”
“是。”朱玉茂悲声应下。
“我随玉茂兄同去吧。”林白跟着开口,“我也想妙妙了。”
朱见羊点头。
林白与朱玉茂都没啰嗦,两人行了礼,随朱玉玲下了楼。
“且慢,为我带封信去。”朱玉玲喊住林白,她匆匆写了信,封好后交给朱玉茂,叮嘱道:“给玉蔷。”
朱玉茂应下。
出了信义坊,朱玉茂取出七彩飞鸢,两人同乘。
一路往东,又来到昔日两人初见的高阁庄园。
此时天已大黑,入了庄园,朱玉茂让凡俗管事备上热茶酒水,然后携林白登上那高阁。
星空漫天,不知远近。
凡俗丫鬟摆上酒菜干果,点燃高阁上的灯柱。
朱玉茂人还有几分落寞,却已无多少颓丧。
“一直说给你引荐几个朋友,却都没有机会。”朱玉茂笑着开口,“我倒是颇有几个兄弟姐妹,也是人中翘楚,今日正好凭栏饮酒,也算不负良宵。”
“自当如此。”林白笑着应下。
朱玉茂亦是开怀,然后轻吹口哨,引来一只白鹤。
“请玉树和玉蔷来。”朱玉茂开口。
白鹤根本不动。
“这扁毛畜牲!”朱玉茂笑骂一句,取出一壶酒。
那白鹤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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