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想起来了,一月前去凤鸣阁时,恰逢朱玉茂。他来凤鸣阁便是传讯,乃是那朱玉岩得了天启,出外寻筑基机缘了。
如今才过一月,竟死在外面了。
朱家本就没落。金丹老祖不存,家中轻壮又少,好不容易出个苗子,可没声没息的死外面了!还是个筑基有望的!
“我是他兄长,他跟妙妙一般大的时候,我就带着他玩耍。我教他读道藏,背道书……”朱玉茂越说越模糊,竟涕泪横流。
林白也被他引动愁思,想起了秀秀和白先生,便劝也不劝,只跟他喝酒不停。
修士之身虽不能萦与凡俗之情,可该放纵之时,也得存放纵洒脱之心。
两人推杯换盏。饮了几回后,林白嫌杯子太小,便换了茶碗来喝。
闹腾半晌,朱玉茂已经醉死过去,林白却只微醺。也不知是自身酒量豪,还是淬体之故。
搀扶起朱玉茂,林白出了洞府,寻到姜春。
“贤弟你这是……”姜春笑着看向林白,然后取出一瓶丹药,“有解酒之效,你吃两丸。”
“谢姜兄。”林白吞下两丸,也没觉得有啥异样。又道:“姜兄,我这好友心中郁郁,我带他出去游玩一番,舒放一下心境。”他朝姜春行了一礼,接着道:“若是有人来寻我,还请姜兄帮我留意一二。”
这是小事,姜春自然答应。
林白也不再多言,搀扶朱玉茂来到信义坊街上。
“捡尸的!说你呢!停下!”
行了没多远,便被两个执五色棒的巡城卫拦住。
林白一时无语,只能细细跟人家解释。
可那两个巡城守卫就是不信,检验了朱玉茂的身份牌子,随同林白来到了凤鸣阁。
朱玉玲迎了出来,她面上愁容难解,双目无神,人似老了十岁。
巡城卫与朱玉玲说了几句,解了误会后便离开。
“玉玲姐,还请节哀。”林白扶着朱玉茂进了凤鸣阁。
朱玉玲点点头,似想挤出一丝笑,却又笑不出来。
两人一块儿扶朱玉茂来到二楼,见了朱见羊前辈。
朱家兄妹都不怎么样,可朱见羊却一如寻常。
“前辈,玉茂兄与我说了。”林白坐下来,喝了口朱玉玲倒的热茶。
“玉茂没出息。”朱见羊笑笑,一挥衣袖,布下一道微风。
朱玉茂颤抖一下,然后起身,揉揉眼,睁开瞧见朱见羊后,他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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