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下令将沈朝桉分骨拆尸,最终,仵作来报,在沈朝桉的腹部起出了一张小小的精铜片。
上面的地图刻画精妙绝伦,兵防守备、进军路线标注的清清楚楚。
这张要送到南朝的兵防图最终还是落到了萧昀手中。
萧昀大喜过望,觉得上天终究是垂怜着自己这一边的,当夜他心情大好,饶恕了霍浅,召集霍湛等一众参将开会。
霍浅被锁在血链笼中又是七天七夜,精神早已不好,哆嗦着手一直说胡话,两眼无神,饶是沈绵桉施针下去也难以安抚。
只当霍湛深夜归来,握住霍浅的手柔声抚慰后霍浅才终于安稳下来,吃过药,渐渐睡去了。
霍湛坐在姐姐床边静静看了半晌,看着她哪怕在睡梦中眉心也紧紧拧起,他的心也像是被攥的紧紧的。
最终,霍湛开口道,“过几天萧昀就要开始进攻平城了,那天营地的守备是最弱的,我会让程度送你出去,到时候你换上步兵的衣服。让我阿姐躺在棺材里,就说是得了疫病要拉出去埋的,从密道出了临平就立刻上马,走的越快越好,不要停。我最多能瞒上三天。”
沈绵桉一身重孝,神情怆然,点了点头。
四日后的傍晚,沈绵桉一听的帐外有约好的布谷鸟声,便立刻收拾好了出去。
一路上都有惊无险,从密道走到临平边界的时候,刚钻出杂草丛生的洞口,沈绵桉便瞧见了立在洞外的霍湛。
暮色四合,他背对着她,高大的身形模糊成黑色的剪影,只有一张侧脸在隐隐的黄昏里露出些轮廓,天边一排大雁飞过,他的目光朝着高飞的鸟儿看去,深邃阴翳的眸中难能的映出天际霞光,显出些澄澈来。
她一下子在心里对他起了悲悯。
他是永远暗不下去的黄昏,也是永远亮不起来的清晨。
正如他的爱恨都那般纠结矛盾。
“程度没说你会来送我。”沈绵桉道。
霍湛低眉笑了笑,像是什么东西终于释然了,人倒是少了几分阴霾,“终究同窗一场。”
沈绵桉点头,“那,保重。”
霍湛默然无语,沈绵桉便略过他要上马车了。
“沈绵桉。”
霍湛突然叫住她。
沈绵桉不解的回眸,暮色已经完全笼罩下天地,他站在阴影处,看不清楚表情,只一双眼睛黑亮灿烂若星子。
她听得霍湛说。
“对不起。”
沈绵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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