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知道,这世上多得是比死更可怕的事。”
“绵绵,你来了······”沈朝桉忽然睁开了眼睛。
霍湛站在一旁,闲闲的劝道,“沈将军,有什么话就赶紧说吧,别耽误时间寒暄了。”
沈朝桉嘴角扯出笑容,纵然满脸血污,狼狈的靠在牢房墙壁上,他的眼睛依旧明亮,不输风姿气度,“按照我们的约定,在我死之前,让我与绵绵,单独待一刻钟。”
霍湛微笑,“这是自然。”
他上前,从袖中取出钢钉要靠近沈朝桉,沈绵桉下意识的要拦住他。
“绵绵。”
沈朝桉的声音微弱,却坚决的制止了她。
沈绵桉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霍湛将一颗两寸长的钢钉钉入沈朝桉脑中,沈朝桉本就微弱的呼吸愈发停滞,沈绵桉强忍眼泪,握住了沈朝桉的手。
沈朝桉已经虚弱至极,却一个字一个字清晰的告诉了沈绵桉,沈绵桉艰难的点头,两颗泪珠滴落在沈朝桉的手背。
沈朝桉强扯出笑容,勉强抬手,替她擦干眼泪,“绵绵,走,走出去······”
11
回程的路上,沈绵桉比霍湛想象的要平静,她一切行事正常,不像被压垮了的样子。
到中途的时候,沈绵桉突然开口问霍湛,“什么时候送我出去。”
她虽然不知道兄长与霍湛的具体交易是什么,但也能猜到一个大概,“我会为霍姐姐治好她的疯病,也会照料好她的余生,将她当成亲姐姐对待,这是我兄长许不了你的,只有我能。”
霍湛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答应了。
沈绵桉便侧过头靠在车壁上。
她看着安然无恙,实则十指深深的抠进肉里,任由鲜血淋漓。
她是何其高明的医者,她知道兄长经历了些什么。
他们敲碎了他全身的肋骨,每晚用大土袋压着他全身,他的左耳已经钉入了一颗钢钉,兄长历经这般非人折磨,还能活着到她见他那一刻,已经是奇迹了。
沈绵桉死死咬住唇瓣,不许自己哭的太厉害。
她知道萧昀想从兄长嘴里撬出什么才一直这样折磨他,萧昀想要王军的兵防图,那张兵防图是要送往南朝请求南朝女帝派兵助王军一臂之力的。
兄长还没来得及完成这个任务,就是谷城被围。
但至死,萧昀也不曾从他的嘴里将东秦的兵防图撬出来。
沈绵桉在帐中听说,萧昀实在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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