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嗣元万分惊愕。
御林军乃大内禁军,历来只遵皇命,而鹰扬、天节两部……更是隶属天子的亲军。如今,萧长陵公然收割皇室兵权,这已经不是简简单单的飞扬跋扈了,而是在挑衅君上,试探君权,放在任何一位君王身上都是不能容忍的;倘若,果如萧长陵所愿,陛下的身边,没有一兵一卒,那一国之君……岂不是真的成了靖北军刀下的黄羊,任人宰割?而秦王又对帝位志在必得,到了那时,大周必定大乱!
“不!这不可能!没有兵马,陛下的安全谁来保证!殿下此番言辞,真是骇人听闻!”李嗣元断然拒绝。
尽管如此,萧长陵依旧是那样沉凝如山,挺拔如松,他昂然而立,仰天放声大笑起来,笑声极尽疏狂。
笑声落幕。
萧长陵的目光,厉杀,凛冽,决然,冷血。
“有我靖北军在,你还担心保护不了陛下的安全么?!莫非,你认为……孤会谋害陛下不成!”
“殿下休要玩笑,下官奉皇命而来,我想陛下是不会同意的。”李嗣元此刻明显有了愠怒之色。
本以为抬出天子,便可令萧长陵知难而退,然而,李嗣元失策了,身为坐拥四十万大军,割据三州,横扫辽东,令天下英豪低眉臣服的当世第一枭雄,萧长陵又岂是一个轻易退却之人;须臾,萧长陵原本明亮如月的眼神,遽然大寒,化作遮天蔽日的万千弓弩,密密麻麻地倾泻而下,直欲将面前之人彻底吞没。
“你要想清楚,孤不是在和你们商议,这是孤的王命!无论你们乐不乐意,也不得不承认一个现实,这片土地……终究是孤亲手打下来的!你们到孤的地盘上来,有什么资格和孤讨价还价,还是说……你们已经忘记了孤是怎么杀人的了?!”
这是威胁!
赤裸裸的威胁!
萧长陵的意图,已经非常明显,他这是光明正大地向朝廷宣示王权:你们不要忘了,这里是靖北军的天下,这片土地,是靖北男儿一刀一枪拼杀出来的赫赫功勋,只要这里一天飘扬着靖北战旗,你们就休想带入一兵一卒,哪怕你是天王老子,也休想染指我萧长陵打下来的基业;在这块土地上,我,萧长陵,太宗皇帝最倚重的嫡子,大周帝国不世出的统帅,才是号令四十万靖北铁骑,坐拥北境三州的主宰,是搅动这天下风云的霸主;我如今所拥有的一切,皆是我一点一滴,转战疆场闯出来的,你们若是想要拿走,需得用血来换,否则……就必须按我的规矩办。
“话都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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