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至终都没真正睁开过眼睛,反应也只出现了一小会儿,很快就又晕了过去。
“把脸侧过去,然后拿块湿毛巾过来,把他嘴里掏干净!”
只要有人能保证口腔没有异物,呼吸道也足够通畅,卡维就能腾出手去判断他的醉酒程度:“压住伤口,然后把墙上的蜡烛拿来给我。”
在众人眼里,卡维接下去的一系列操作都非常迷惑,没有解决醉酒,也没有处理后脑的伤口,而是强行掰开了谢巴斯托的眼睛,然后把蜡烛摆在他眼前来回晃荡。
边晃荡,他还边开口问话,时不时也会用手掌拍拍他的脸:“谢巴斯托先生,醒醒......局长大人,醒醒......”
“这是在干嘛?”有人忍不住小声问道,生怕被卡维听见。
“我也不清楚。”
“好奇怪啊,是在看眼睛么?”
“他不是专业的外科医生么,怎么看着像是在招魂......”
不知是谁说了一句,整个房间里的气氛就变得奇怪起来。卡维一手蜡烛一手叫人的举动确实很像降灵会里的灵媒:“喂,谢巴斯托先生,快醒醒......莎拉娜小姐想邀请你去跳舞!”
反复呼叫以及莎拉娜的名字确实刺激到了警察局长,但只刺激了一点点,嘴里嗯啊了两声,很快就又回到了昏睡状态。
卡维脸色凝重,谢巴斯托的童孔对光反射结果并不乐观,保底也是个中度的酒精中毒。至于刚才那一砸,颅脑有没有损伤还得进一步做观察。
他又叫了谢巴斯托两声,没有得到回应,再看脑后头皮的伤口也没有止血迹象:“颅骨没有骨折,出血还是有点严重,应该是伤到头皮下的血管了,得尽快做缝合。”
“我去厨房看看有没有针线。”
服务员起身就要离开房间,马上就被卡维叫住:“不行,有针线也不符合缝合标准,劣质丝线容易割伤皮肤,还会对皮肤造成大量刺激,反而影响伤口愈合。”
话是不假,但在刚到维也纳的时候,卡维连直针和马鬃线都用过,其实影响远没有他说得那么大。
厨房里的丝线甚至钓鱼线不是不能用,就是用起来比较麻烦,缝扎的时候也会很难看,但止血效果还是有的。真正让他决定把人送去医院的理由,其实还是生怕出现相对滞后的严重颅脑损伤。
19世纪的人们连脑子是干嘛的都不知道,以为只要血止住就行,很难理解撞击对脑子造成的伤害。
“原来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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