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个人真心待另一个人好是什么样子的。
不是单纯地送一些珠钗首饰,也不是陪着发发牢骚话就够了。乔玮将她一直带在身边给她讲课,安排袁琅琅教她学习本事,支持她的愿望给她机会可以上战场一展所长。
那些年阿母没教她的东西,如今都是乔玮和袁嫂嫂在教。
而她心里清楚,若不是因为仲兄的缘故,乔玮也不会如此费心费力,和乔玮对待乔瑢是不同的。
两相对比,孙安越发在心里厌恶欺哄自己的谢春弗,连说到谢春弗这三个字的时候,都有些咬牙切齿,“一想到将来我这一辈子都不得不和她共处在一个屋檐下,我就觉得恶心,就跟顾嫂嫂厌恶顾小妇是一样的。”
孙安说这话的时候,神情上若有所思,乔玮心中警铃大作,小声道,“顾夫人的手段你不许学,她这样毫不掩饰地打压反落人口实。你是孙家的女儿,行事更当光明磊落,这双风光霁月的手,不该沾染那些无谓的罪名。”
孙安看见乔玮紧张的样子,反而笑了起来,“嫂嫂你放心,我不会学的。”
就算要学,也不会学这蠢货的法子,惹火上身。
乔玮在舒县不能停留太久,次日便启程回一趟皖县。
当初她离开吴县去往白石山的时候,打的就是阿母身子不好的幌子,到了舒县后,孙权差人来送信,说是乔老夫人的身子是真有些不大好的样子了。
乔玮再心里对乔母有些不满,还是要赶往皖县乔家看看乔母的情况。
“阿母到底是什么了?”乔瑞一早就收到了乔玮的信件,算好了时辰早早就等在了家门口,张医师也跟着进了乔家的门。
乔瑞似乎有些为难,不知道如何开口,“前几日不是本家的小弟成婚嘛!因还在守孝,我与阿母是不方便去的,就托了府上的仆婢前往送礼,仆婢回来的时候,说是本家的人说话很是不好听,学给阿母听了之后,阿母气急攻心,一口气没上来,竟直接就昏了。
醒来之后便是如此了……话也说不清,眼神也……不大对劲。”
乔玮听着这症状怎么也有些熟悉,心里已经有了些许不好的猜测。
等乔玮见到乔母的时候,情况看起来比她预想的更加糟糕,话说不清、眼神不大对劲的描述显然已经是很委婉的说法了。
乔母看到乔玮的时候,挣扎着想要从床上起来,可却只能斜着眼睛看她,嘴里不停地发出“哦哦哦”的声音,手也颤颤巍巍地从被子上抬起,指向乔玮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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