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老夫人顺着乔玮的眼神也看到了在桌案上半翻着的经书,“我也是闲来无事随便翻翻,你那本《要术经解》定然没有随身带在身边,为了一本经书还要特意从吴县取来,实在太过麻烦了。
何况我现在年纪大了,眼睛也昏了些,这么小的字,总是瞧不清楚,别浪费了你的一番好意。”
乔玮也不打算放弃,“这字既然小了,何不重新抄上一份字大些的。”乔玮顺势推荐乔瑢,“瑢儿的字就写得不错,她在屋子里也无事可做,老夫人若是不嫌弃的话,不如让瑢儿到老夫人屋子里来,一面给您重新抄经,一面算是陪您闲话家常解闷儿吧!”
荀老夫人知道乔玮是在为乔瑢找一个依靠,如此大费周章的筹谋打算,想必是她一个外人都瞧出了顾家姊妹之间的一些龌龊,想让乔瑢到自己这里来避避。
“你这么说,倒是个不错的法子。”荀老夫人虽然并不了解乔瑢的性子,但她肚子里到底是周家的血脉,自己照拂几分也是应当的,“那我就不客气地使唤小乔了。”
“她是晚辈,您能瞧得上她也是她的荣幸,她若是在你面前得了脸,盼着将来腹中的孩子出生了,老夫人也要多偏心几分才好呀!”乔玮笑着道。
荀老夫人被哄得也合不拢嘴,“难怪你家的小公子这般嘴甜惹人心疼,我还说从前瞧着仲谋也不是这般油嘴滑舌会讨人欢心的性子,感情都是随了你这个阿母。”
“我那哪里是油嘴滑舌,实是心中感激老夫人的照拂,而且劳烦的、辛苦的也都是老夫人,我这几句感谢的话哪里够呢!”
乔玮出了周府后,回头看着周家门上的匾额,喃喃道,“如此安排,应该是万无一失了吧!”
该警告的警告,该拉拢的拉拢,该安排的安排,如今她能做的也就是这些了。
孙安坐在马车里,轻轻给孙登盖上一层薄被,“我还是挺羡慕乔阿姊的,有个阿姊这般替她打算。”
“这话说得酸溜溜的,难道我没给你筹谋打算?”乔玮觉得孙安这话说得有些委屈,“我将你带在身边,就是在给你筹谋打算。”
“我不是说嫂嫂你。”孙安是想到了自己,“我打小就在舅舅家,和家里的两个阿姊也都不熟,阿母不喜欢她们,自然也不喜欢我和她们玩。
好容易遇上谢春弗,我真心实意地将她当做阿姊来看待,却不想叫人在背后捅了一刀。”
孙安先前是碍于孙权的教训才不得不跟在乔玮身边的,但这些时日相处下来,孙安才渐渐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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