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欠债,出来了继续还债,还不起继续坐监狱。
属实是陷入了永远的循环之中,干到死的那一天。
阎士选的奏疏离谱到了朱翊钧觉得阎士选在欺君。
“这不是陛下逼得吗?”冯保赶忙说道:“陛下废了贱奴籍,这势要豪右,乡贤缙绅要奴仆,只能让人背债了。”
“北镇抚司押着一些案犯,陛下要觉得阎士选说胡话,这人证物证书证俱在。”
“陛下,说实话,臣也不是很相信。”
“摆驾北镇抚司,朕倒是要亲眼看看!”朱翊钧一刻也没停,直接站起身来,坐上自己的小火车,就直奔北镇抚司衙门去了。
陛下就风风火火的闯进去了,赵梦佑得知消息后,带着缇骑们迎接了圣驾,他知道阎士选的奏疏呈送御前后,陛下一定会来。
赵梦佑了解陛下,陛下好看热闹,陛下不信任臣子,陛下对离谱的案件,总要亲自过问,防止自己被蒙蔽。
一个时辰后,朱翊钧愣愣的看着面前的卷宗说道:“阎士选还是很保守了,没有在奏疏里,把这些罪恶直接了当的讲出来,生怕污了朕的眼睛。”
“这哪是监狱啊,分明就是魔窟。”
“朕之前还奇怪,浙江出海的人居然也有那么多,福建是穷,广东也就这些年才富起来,这浙江居然也有那么多人舍家弃业的奔着汉乡镇去了,是朕万万没料到的。”
这些个商业化的监狱,里面的罪行简直是罄竹难书,残忍虐待、杀人时常发生,死亡就像是吃饭喝水一样的稀松平常,关进这些地方,死亡真的算是解脱了。
朱翊钧自认为自己已经非常冷漠了,但看到累累罪状,也多少有点急火攻心,好好的浙江,差点被这些狗东西变成人间炼狱。
典型的核心价值体系崩坏,道德叙事破灭,完全向利益叙事蜕变的体现。
这是朝廷要严防死守,绝对不能发生的恶事。
“陛下,宁波稽税房的稽税千户和三名稽税缇骑被收买了,这个该如何处置?刑部、大理寺不能断案。”赵梦佑说起了这个案子里具体的处置。
稽税缇骑隶属于南北镇抚司,是皇帝的爪牙和走狗,处置要问皇帝的意见。
晚夏的风已经不再炙热,甚至有些萧瑟,院内飘落了一些黄叶,随风起舞,院内几人都不说话,赵梦佑在等陛下的决策,而皇帝站在树下一动不动,神情虽然平静,但看得出来,大明皇帝在犹豫。
赵梦佑深吸了口气,俯首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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