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租,总规模为二百四十三万银。
多,很多,但考虑到四个远洋商行,倒查十年,这个数字,真的很小了。
吴善言到任不到三年,就搞出了三百二十万银的庞大数字。
海瑞给的意见也是限期交还赃款,这已经是海瑞反腐抓贪最小的处罚手段了。
以各大远洋商行贸易吞吐量而言,这点贪腐,实在是不值一提。
“没人游说到王谦头上吗?朕不信。”朱翊钧将两本奏疏放在了一起,眉头紧蹙的说道:“王谦居然顶住了腐化和游说?”
“他有钱。”冯保言简意赅。
朱翊钧愣了愣,王谦是个臣子,所以朱翊钧思考问题的时候,往往忽略了他京师第二阔少的身份。
“那倒也是,他现在比朕还富。”朱翊钧叹了口气说道,内帑空空如也,再也不是当初积蓄了三千五百万银那么财大气粗了。
朱翊钧要是跟王谦斗富,都不见得能斗得过王谦。
这其实很危险,你比皇帝还富,那岂不是告诉皇帝,你很肥,可以杀了过年了?但王谦非常安全,王谦家里的银子,不是贪腐来的。
冯保笑着说道:“那王次辅王御史肯捐,陛下也不肯要不是?”
开海总投资规模已经超过了七千万银,而王崇古带领的晋商,总计投入超过1712万银,王崇古几次上奏,请命减少分红,从皇帝手里拿银子,实在是太烫手了。
皇帝不答应。
这就是冯保说的,肯捐,皇帝不肯要。
“朕要是拿了,失信于人了。”朱翊钧摇头,穷是因为投入多,他要是减少投资,开海、驰道、矿业、教育,全面减少投资,不出三年,他又能攒三千万银出来。
没那个必要而已。
“陛下,下面还有。”冯保提醒陛下,吴善言这帮大善人做的孽,可不仅仅是这些。
朱翊钧看完了整个奏疏,陷入了一些迷茫中,愣愣的说道:“这阎士选骗朕的吧!这是把监狱当生意做了?”
监狱和生意,这两个词组合在一起,皇帝陛下有些迷茫,认知遇到了巨大的挑战。
大概就是监狱商业化。
阎士选查明,宁波远洋商行在浙江拥有十三个监狱,任何还不起钱的人,都会被衙役们抓到这些监狱里,从事苦力还债,徒刑的刑期,就是还债的年限。
最离谱的是,徒刑服刑结束,还欠着一屁股债,没错,吃穿用度生产工具折旧损坏,都是债,坐牢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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