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善言居然有远洋商行二十万的身股?而且是以每股一文的价格购入?”朱翊钧看到这行字的时候,恨不得立刻大复活术把吴善言复活,然后扔到粉碎机里再粉碎一遍,掺到饲料里喂猪!
朱翊钧嘴角抽动了下,厉声说道:“这什么玩意儿!把大明国事当儿戏吗?这燕兴楼交易行,当初设立是为了人人做船东,连那黎牙实都买了点船舶票证已经回本,甚至还有了赚!”
他们想干什么,不言而喻。
得亏王谦一票否决,否则宁波远洋商行一旦成功获得燕兴楼交易行,《有价票证买卖许可》,吴善言立即可以把自己手里的二十万股以五银每张的价格抛售。
一旦市场有追涨情绪,吴善言获利更多!
“陛下,下面还有。”冯保小心的提醒陛下,这本账很大很大,吴善言只是其中冰山一角。
浙江地面很多势要豪右,共襄盛举,包括了远洋商行许多船东们,他们大多数以一银到三银购入了身股,等待着过会后,拉涨出货,连拉涨的银子都已经准备好了。
除了势要豪右,还有乡贤缙绅,还有各级官僚,冗长的名单,都是以低价购入身股,等待变现,可谓是触目惊心!
王谦该死啊!他以一己之力,硬生生的卡了五年,没能让这些人得逞,否则大明燕兴楼交易行就成了彻头彻尾的笑话了。
朱翊钧面色凝重的说道:“下章到都察院,请海总宪查一查其他四个远洋商行,是否存在这种行为。”
“陛下,查过了,正是因为查过了,才敢奏闻陛下的,海总宪奏疏在这儿。”冯保找出了海瑞的奏疏,摊开放在了陛下面前。
有问题正常,要都有问题,也正常,主要看问题的规模和深度。
如果都是同等规模,那就十分危险了,那代表着新兴资产阶级,在没有取得政治站位的时候,已经完成了堕落,这代表着大明新政海陆并举中,开海的彻底失败。
冯保低声说道:“四大远洋商行,或多或少都有点问题,但是搞得像宁波远洋商行这么大的,只有宁波了。”
这天底下的官吏、商贾、势豪、缙绅,哪有那么干净的?海瑞弄的素衣御史,到现在都也就十四个人。
只要查,腚底下都是事儿,海瑞下了力气,把四大远洋商行里里外外翻了个遍,查了个底朝天。
甚至连前松江巡抚现任工部尚书汪道昆,都被查了一遍,最终得到了一个总数,四大远洋商行各种形式的行贿受贿、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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