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丑都遮过去了。闹出事来他们也不要担担子。”
罗龙文:“小阁老鞭辟入里!”
严嵩:“当时我就说了,这件事还是让胡汝贞干踏实。你们闹意气,偏要让这两个人去干。”
严世蕃:“我的老爹,关口是胡宗宪不干!要照他说的分三年去做,国库里的亏空拖得了三年吗?”
“过去的都不说了!”严嵩下决断了,“立刻给胡宗宪递廷寄,还是责成他去查办。真要有人打着织造局的牌子买田,有一个抓一个。还有,买灾民的田不能够都买光了,没受灾的县份也要买。田价也不能太低,太低了就会激起民变。”
严世蕃:“要是那些大户不肯出高价买田呢?”
严嵩:“那就让官府出面压他们买。历来造反都是种田的人,没见着商人能翻了天去。生死一线,这件事只有胡宗宪能办!”
严世蕃、罗龙文和鄢懋卿对望了一眼,都沉默了。
严嵩目光严厉地望着他们:“是不是你们在郑泌昌、何茂才那里也有入股?”
“没有!”二人同时分辩。
罗龙文接着说道:“阁老放心,要赚钱我们也不赚这砍头的钱。”
严嵩:“那就照我说的立刻去办!”
严世蕃:“听爹的,我们立刻去办。”
暴雨总不见小,风又大了起来。冯保擎着一把油纸雨伞,从二门顶着风刚走入寝宫内院,一口穿堂风将他那把伞刮翻了过去。他干脆顺手一松,那把伞便在风中飘飞了开去。雨大雨小都是淋,冯保干脆在大雨里慢慢走着,走到了寝宫外的廊檐下,一身已然透了,他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低声唤道:“主子,奴才回来了。”
没有回答,冯保便停在那里,侧耳听着里面的动静,突然他听到了裕王的声音:“小户人家,眼皮子就这么浅?”
冯保一怔,慢慢向廊檐侧边的小门退去,也不敢走远了,便在廊檐小门站着,两眼望着寝宫的门。
寝宫内只有裕王和李妃。裕王还坐在那把椅子上,手里握着一卷书,有心没心地看着。李妃坐在他侧面的椅子上,膝上摊着一件玄色的淞江棉布袍子,正在上面绣着《道德经》上的文字。
“臣妾家是小户人家,可这跟眼皮子浅没关系。”李妃正在绣“曲者直”中间那个“曲”字,“皇上一赏就是十万匹绢,穿不了,也不敢卖,家里屋子小,还在为没有地方搁着犯愁呢。真要能退还给江南织造局,明日就可退了。”
裕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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