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地作最后的抗争。他们尽管斗志昂扬各出奇招,可无一例外的是,他们有了一个共同的听上去就令人起鸡皮疙瘩的名字——钉子户。
谁敢阻挡城市建设的步伐?
有,可是那根本不重要,完全可以忽略不计,个人小小的声音很快就会被排山倒海的喝彩声淹没。
谁敢阻挡城市拆迁的步伐?
那肯定是有的。尽管在威严的注视下,还是有一个人悄悄地靠近了警戒线。他化妆成施工队员冲上大楼,然后坐到楼顶上不下来。事实上他家的楼顶已经被掀了一层,正要接着掀下面一层的时候,他提着个写有剧毒的农药葫芦冲上了楼层。株式会社的操作员不得不停止了工作。
然后有人开始劝说,再然后有人开始恐吓。恐吓当然说的是:“再不下来,就开始戳了!”
那个花白头发的中年男人神情目然地看着下面的人群,不为所动。双方僵持了整整三个小时,没有进展。在钩机强行施工的那一瞬间,那个中年男人忽然将脖子一仰,将手中整瓶的剧毒农药喝了下去,随后手中的瓶子甩到地面,人就顺势倒在了楼面上。
有几个穿着白色衣服的医生护士冲了上去。人群中有人说:“服务真是周到,准备工作做得这么好,原来是配套服务啊。”
“还好,没往这边倒。”人群中又有人庆幸地说,接着松了一口气。
“那农药要是真的,也没有多少活路了。”
“农药还有假的不成?真希望这次是个伪劣产品。”
“不是这个意思,有人作秀啊,说不定里面灌了糖水,就吓唬吓唬这帮官爷们。”
“这话可不能乱说,说不定人家现在已经一命呜呼了呢,要有点同情心好不好。”
……
这一天的拆迁终于早早地了草地结束了,江大贵他们领到了一百五十块钱,喜滋滋地回了工棚。晚饭后,说起那个喝农药的主,心里还是有些惋惜。都说恻隐之心,人皆有之,大家都希望那人能够平安。
果然只是一场秀,第二天大家赶到工地上的时候,那个喝剧毒农药的中年男人早已从医院逃走,然后卷了铺盖带了干粮又睡到了自家楼面上。
看来这是一场持久战。城管大队的头儿随机应变,转移策略,从另一个方向开始拆除违章建筑。当然,到底是不是违章建筑,这也不是小老百姓该管的事,江大贵和工友们就按照指示往另一边去了。
工地这头的房子是最先建造起来的,大部分已经完工,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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