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裴长远的心思,这殿试分明是可以落选的,但太子几乎是用他的命硬逼着他赴考,硬逼着他中举。
裴长远是后悔的。
若是早知今日,他当初就不该与虎谋皮。
他根本不在乎功名利禄,原先也只是想要求娶徐望月而已,可眼下他已然是下不来台了。
这一场庆功宴,赵氏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把他的朋友们都请来。
那些都是贫苦书生,寒窗苦读数十载,却始终名落孙山。
而自己,才识能力没一样比得上他们,却能高中进士。
实在可笑可恨。
若是庆功宴上朋友们发难,那裴长远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更不知道,如何担心,这事便如何发生。
赵氏为裴长远举杯时,一个书生却摔杯站了起来:“裴二公子,在下有一句话不吐不快,请问你高中进士时,考的是什么题?”
这问题问得并不难。
裴长远又不是没去参加考试,只是提前知道了题目,太子还找了人替他拟好了答卷,背出来便可。
可此刻是庆功宴,这书生这般问道,分明是想为难他。
裴长远动了动唇,还没开口,就见赵氏紧锁着眉头,挑眉望向他。
赵氏满脸不耐,转头看向身旁云嬷嬷,压低声音问道:“那一桌子贫苦书生是谁请来的?之前的名单里没有他们吧?”
云嬷嬷看了一眼,附在赵氏耳边轻声说道:“我记得那桌子是夫人加上的。”
她这声夫人喊的是徐望月。
裴长远坐在一旁,将云默默这句话听得清清楚楚。
他心口咯噔了一下,这些书生是徐望月叫来的,刻意要给自己难堪?
她为何要这样对自己?
裴长远还没反应过来,就见那些书声全都站了起来:“如今裴二公子已是进士,比我们这些人高出不知多少。不知二公子能否答我们几个问题?”
见他们一一上前,裴长远面色煞白,脑子里一片空白,连拒绝的话都不知该怎么说。
赵氏更是恼火,她早说过这些寒酸之人不要做朋友,门不当户不对!
这些人果真是没有见过大场面,竟然在这种时候问这种问题。
赵氏转头看向徐望月,眼底微微有些愠怒,她还未开口,徐望月却温婉起身,看向裴长远的眼神里透着一股寒意:“二弟,无话可说吗?”
被他们请来的太子殿下端坐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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