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糟摆了一地,最后终于把切下来的肉重新按了回去,包扎妥当。
青田和弟弟见姐姐伤得不轻,劝她去医院再看看。姐姐却摇着头说,这么点儿小伤去啥子医院。她让弟弟泡了一杯滚热的红糖水,说今天的菜得晚点儿了,我先休息会儿,你们饿了就先吃点零食,但是不许多吃!她最后又补充道。
“晓不得咋个咯,从早上起来就心慌慌的……”姐姐捧着热水,盯着窗外自言自语。
“是不是你晚上就没得睡好噻?老汉儿几点钟走的我都晓不得了。”弟弟和青田并排挤在桌子上,叼着一块饼干回头说道。他看了看姐姐的伤口,从桌上拿了一包最喜欢的温泉小蛋糕拆开,走过来递到姐姐眼前。
“是不是感冒了嗦?”弟弟看她有些心不在焉,学着姐姐的样子也把手搭在她的额头上,又比了比自己的额头。
“应该没得嘛……”姐姐也有些怀疑,摸着自己的额头,又比了比弟弟的额头,“没得发烧嘛……哎呀,不管了,也可能又是二道杠了噻,哪个晓得哦……”她笑了笑,叹了口气站了起来,转身向厨房走去。
“今天我多做一份辣点儿的,给老汉儿等下留到,你们两个就还是吃微辣的噻?”姐姐在厨房里朝外大声问着。
“要得要得!”弟弟也大声回答,“顶上那个大灯也要坏了噻,昨天晚上就一闪一闪的,叫老汉儿回来也一起看下……”
姐姐刚要答应,就被电话铃声惊得一跳。她放下手中的活计,接起电话,只听小四带着哭腔说,师傅糟了,叫不醒了。
第四节
夜已深,殡仪馆的灵堂里,两伙人围桌打牌,手边的凳子上摆着小吃和啤酒,让本就不大宽敞的空间显得喧嚣热闹。
牛虎兄弟和姐姐商量后,也不知从哪找来了一扇大屏风,将父亲的灵柩隔在了后面,又从超市买来崭新的被子盖在父亲身上,最后又把和尚用来放钵盂念经的小桌改成了供桌,点上了电子香烛,摆上了几样酒菜。这一番打点下来,也算“日体中用”,让父亲的最后一程能在熟悉的环境里走得舒服——至少在活着的人看上去是如此。
姐姐和牛虎兄弟坐在灵堂前,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弟弟已经睡着,姐姐和牛虎二人劝他去隔壁专供人休息的房间里睡,他执意不肯,便睡在了拼起来的椅子上,身上披着九牛的外套。
“你问孩子了没,以后准备咋弄?”老张和金桂花站在稍微远离人群的门口,望着灵台前姐姐的背影。
老张也是入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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