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想求取被扣押的家眷和楚国朝臣,那就得放低姿态,好言相求,甚至让渡给齐国一些利益。让齐国在两方外交中占据优势地位。
哪知这蒯彻牙尖嘴利,说起话来一套又一套。
再加上他胆魄又足,竟逼得齐国君臣难以招架,只能放下打好的算盘,将扣押的人质送回去。
如果被蒯彻用大义质问下,他们还扣着人质不放,那齐国的名声就真的要烂光了。
家眷和楚国朝臣之事既然定下,殿中气氛也就开始缓和起来。
蒯彻瞥了瞥齐国君臣案几上的残羹剩菜。
田儋有些尴尬,忙吩咐道:“寡人要在昭明殿为吴王使者置酒相待,以盟两国之好。”
当日,齐王田儋在偏殿设下一场丰盛的酒宴款待蒯彻,并在宴会上与蒯彻重申齐楚两国之好,定下了日后共同攻秦的约定。
昭明殿中,觥筹交错,舞乐翩翩,一副和乐欢快的景象。
仿佛之前在齐宫大殿上的呵斥质问,真是一个小小的误会。
“蒯先生,你可真是好牙口,我华无伤敬你一杯。”
“华将军过誉了,今两国交好,吾等当为大王贺,为吴王贺。”
“哈哈哈,好,为大王贺,为吴王贺。”
众人欢笑举杯。
蒯彻抿着杯中酒水,眼中露出轻松之意。
虽然他自负三寸不烂之舌,能行苏秦、张仪之事。可毕竟是第一次出使大国,再加上有同李左车竞争立功的心思,心头不免紧张。
现在大事得定,心中的石头算是落了大半。
想到离去前吴王期待和信任的目光。
蒯彻在心中低语。
“君上,彻不辱使命也。”
……
和乐欢快的晚宴结束后。
齐王田儋回到内宫,想到白日之事,还有些气不过。
倒不是他想反悔。
扣留人家的亲眷总不是个光彩的事情,放也就放了。
他只是想到吴广如今的威名,以及对方使者在殿中趾高气昂的模样,以田儋好强的性格,心里总是不舒服的。
田儋招来从弟田荣,对其愤慨道:“惜吾齐国带甲数十万之众,乃为天下之强者,可未曾与秦军一战,反使那吴广扬名。今日吴广凭借破秦之事威震天下,日后若是灭秦,吾齐国怕是要位居他之下了。”
田儋想做诸侯盟长,就像以前那些组织天下诸侯共同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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