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峦急匆匆往外走,见儿子也要跟上,一伸手阻拦:“儿啊,你知道为父有一件大人之间的事要跟李孜省谈,你是不是先回避一下?为父绝对没有不信任你的意思……只是在他面前,这事儿不好开口。”
张延龄恍然:“明白了,女人的事嘛……那我先回房,有事再叫我!”
“还是吾儿明白为父的心思。”
张峦现在为了某些事,在儿子面前已经彻底不装了。
随即他便迎到门口,却见李孜省已进得门来,却不见庞顷的身影。
张峦不好意思上来就说心中所想,只能先虚以为蛇,相互见礼后请李孜省来到正堂,宾主分别坐下。
张峦见李孜省迟迟不肯进入正题,率先问道:“怎不见庞先生身影?”
“还庞先生呢?你也太瞧得起他了!叫他老庞,或是炳坤都行。”李孜省撇撇嘴道。
张峦苦笑道:“相识日久,咱们之间还在意如何称呼吗?”
李孜省笑道:“来瞻,这不,知道你当上户部侍郎,陛下那边也确实有些困难,想来内府现在拮据得紧,我能做的就是尽力为你筹措一笔银子,也算是为新皇做点儿实事。这是礼单,你且看看。”
“这……”
张峦伸手去拿的同时,心里在想,咋不赶紧跟我说女人的事?
“这是你晋升的阶梯,你不服众,谁敢说你适合当这个户部侍郎?”李孜省笑着,就好像帮了张峦多大的忙一样,“折算起来,大概白银五万两,临时凑出来的,有不少人出力了。你回头可得关照他们。”
张峦心说,好家伙,这他娘才叫保护费嘛!
想避祸,前提条件是破财免灾!
各家凑银子,交给李孜省,再转交给他张峦,送给皇帝。
这样皇帝拿人手短,就不好意思惩治那群无能的官员了。
张峦心想,这不又恢复到成化朝时的弊政了?
我这算是为虎作伥吗?
李孜省问道:“怎么?嫌少?”
“没有,没有。”
张峦赶紧摇头,道,“这银子……需要从陛下那儿换回点儿什么?难道除了关照他们,就没有别的方式方法了吗?”
“哈哈。”
李孜省闻言笑道,“你都是户部侍郎了,说话无须如此避讳……你直接问,我便可回答你。
“这银子其实更多是一种态度,你不关照他们也行,他们甚至还得承你的情……你要是真请陛下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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