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张峦从内阁首辅万安的府宅出来,坐进自家马车时,嘴上不由嘟哝了一句:“真是虚伪啊!”
这话也不知是在评价万安,还是在评价他自己。
“老爷,去哪儿?”
前面赶车的常顺回过头问道。
张峦掀开气窗帘,往外边的街道看了看,问道:“吾儿没让你多带点儿人过来吗?”
“带人来?作甚?”
常顺很不解。
张峦道:“就是防止我在万府出不来,你带人进去抢人什么的?”
“老爷,您在里面喝多了吗?”
常顺笑着道,“来的时候少爷不是说了,此行需保持低调……另外,您拜见的不是朝中的大人物吗?人家只会请你喝酒,扣你在里面作甚?哈哈……”
张峦有些泄气:“感情那小子就是让为父来冒险,都没做个预案什么的……要是我真折在里面,他是不是回头就等着给我收尸呢?”
“老爷您真喝多了。”
常顺一甩鞭道,“那咱就先回府,回去后您再琢磨去哪儿。”
……
……
入夜。
张峦留在新宅那边没回家,晚上还喝了点儿小酒,入夜后倒是独睡,没有胡天黑地,却在睡得迷迷糊糊时被人叫醒。
“爷,外面有客人来了,说是朝中某位大人,请您出去叙话。”
丫鬟进到张峦的房里。
自然能进张峦房间的丫鬟,地位不一般,至少在新宅这边,张峦只顾着往里面塞女人,以至于这边连个家丁都没有,从侍候人到外出采买,再到厨房烧火做饭,再到日常打扫、洗衣服,甚至连搬搬抬抬一律都是女子。
张峦揉着惺忪睡眼,到了前院,就见到李孜省带着司礼监掌印太监韦泰立在那儿,正用担忧的眼神望着他。
张峦连忙迎上前问道:“两位,你们这是……?”
韦泰叹息道:“张太常,这几日恐怕您不能在家中安歇了。”
“啊?”
张峦一时没听懂。
李孜省皱眉道:“来瞻,这会儿你怎还糊涂起来了?乃让你入宫去住!”
“我……我入宫?”
张峦紧张起来,其实他心中隐约已经猜到发生了什事,却不想承认,更不敢往深了去想。
李孜省道:“马上就走……还要给你时间准备吗?”
“我想见见犬子。”
张峦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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