峦。
朱祐樘脸色平静,问道:“谢先生,不是说今天要请倪先生过来讲书经吗?为何没见他人?”
之前倪岳奉调东宫来当讲官,这样一来,本身就有其他主职尤其还是六部侍郎这样的部堂职务,平时只能当作特约嘉宾一样,在特定的时候前来讲课……跟张峦的处境有点儿像。
谢迁道:“未接到详细情况通报,请恕臣不能回答太子的问题。还请太子准备好书籍,今日要写文章,并进行点评。”
“好。”
朱祐樘立即拿出自己的课本和笔记。
旁边有早就准备好的宣纸,供他写文章所用。
……
……
张峦虽为东宫讲官,但其实就是跟着来凑热闹的,中间不会有任何内容需要他来讲解。
其实他也想上讲台去讲上两句,可惜一众东宫讲官并不待见,无论他是不是鸿胪寺卿,无论之前他是否参劾过李孜省和梁芳,又或者他有什么铮臣的美名,至少在翰林院这种地方,他这种没学历没资历也没人脉的三无人员,就是个花瓶角色。 甚至连花瓶都算不上。
但对张峦来说,却显得弥足珍贵,因为在旁倾听大儒讲课,对他来说也是一种无上的享受。
谁说我是来给别人上课的?
我来当学生的好吧?
你们讲,我就在旁边听,我跟太子一样虚心好学……我定能把你们脑子里的学问偷师回来,然后成就一代名师的美名……
理想很美好,刚开始他的确享受这种听课过程。
但很快,他发现自己沉不下心了。
脑子不由自主就开始想那些酒色财气的东西,甚至开始琢磨接下来要如何变卖宫中贡品……稍微收回心神,一阵负罪感袭来,让他有种捶胸顿足的冲动。
但转念一想,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办,偶尔开开小差怎么了?突然内心就安详很多,继续发呆。
正当张峦在那儿魂游天外时,旁边一个人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张峦侧目一看,吓了一大跳,却见覃吉那张老脸不知何时已凑到了自己面前。
“这……?”
张峦不敢大声说话,只是用眼神问询你是怎么个意思?
覃吉凑到他耳边道:“张翰林,这边请。”
张峦抬头看了朱祐樘一眼,只见朱祐樘正在那儿奋笔疾书。
再瞅瞅别的讲官,此时他们全都在用心备课,没一个人留意自己……他心说就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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