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的目光望着儿子,想听儿子再给他分析。
“但我最怕的不是他要扳倒梁芳,而是打算把梁芳逼到绝路上,让梁芳求助无门,只能倚仗他,为他所驱驰。那他的目标就不再是维护太子的储君之位,而是要……大力推进易储,只是主导者从梁芳变成了他而已。”
张延龄道。
张峦听完大惊失色:“听你这一说,为父为何觉得背脊发凉呢?”
张延龄继续道:“爹,你能给李孜省提供的帮助,仅仅是出谋划策,可让他料事于先,但于大事无补。
“梁芳乃百足之虫,在皇宫和京师周边势力非常庞大,能给李孜省提供的协助是全方位的。要是让李孜省非得选一个人帮他,你猜他是选梁芳还是选你?”
“这还用得着问吗?肯定是选梁芳,我算什么呀?”
张峦一时间有些沮丧。
明明他在朝廷已经开始混出点名堂,都开始当上正四品的京官了,前途无量,谁知在权贵面前还是如蝼蚁一般,被人牵着鼻子走。
张延龄道:“如果李孜省一心帮太子,他就必须站在你这边。”
“为何?”
张峦问道。
“因为他没法直接接触太子,甚至太子身边的讲官,对他也充满敌意,这群人不可能为他所用。”
张延龄叹息道,“他只有帮你上位,才能为自己将来投靠太子铺一条康庄大道,但如此辗转带来的问题,就是太子不可能像今日的陛下一样,对他言听计从。”
张峦颔首:“我明白,一朝天子一朝臣嘛。”
“是啊,到那时,李孜省在太子心目中,地位既比不上东宫讲官,甚至还不如你,他就只能是你的一个附庸,哪怕初期太子会仰仗他来稳定朝局,但用不了一两年,李孜省就要倒台,甚至可能死无葬身之地。”张延龄道。
“那他……”
“邵妃母子在朝中没什么凭靠,先前依仗梁芳,这是李孜省不愿看到的,这意味着将来朝政会被晋升司礼监掌印的梁芳所把持,最好的办法就是由他来主导和操控一切,那等半年后,李孜省就是大明头号权臣,声望比现在更隆。”
张峦听儿子说到这里,其实内心已经明白了。
他道:“若我是李孜省,我肯定选择后者。”
“错了。”
张延龄直接否定了父亲,“爹,选后者代价实在很大,如果易储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陛下和万贵妃早在去年就已把事落实,所以李孜省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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