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法,可未必能帮得上忙哦。”
张延龄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在想,就算现在帮不上,等半年后……皇帝一死,太子一登基,形势可就变了。
届时还不是我想干嘛就干嘛?
秦昭这才将田氏一门的境况,跟张延龄详细说明。
“……田氏本乃徽州经营茶叶的大户,走的是江南各地的买卖,在闽、粤等地也有产业,但兴盛不过两代便开始衰落……
“近年来因朝中权贵当道,把持盐茶买卖,田氏的茶无法顺利行销各地,以至于慢慢竟开始出现亏空。
“过去几年,田家也曾找过南京一些权贵相助,递上去不少银子,但都无法见效,亏损竟越来越大。
“然后本地有一户姓郑的奸商,仗着有中官为其撑腰,利用阴谋诡计,将田氏所持有的盐茶专卖权抢到了手上,且让田氏欠下巨额外债……眼下田氏已然有倾覆之虞。”
张延龄伸手打断秦昭的话,问道:“听秦当家以如此轻描淡写的口吻说出这番惊心动魄的内幕,着实让人扼腕……我想问问,那奸商通过何等关系,竟能把别人的盐茶专卖权抢到手?其中有什么内幕么?”
秦昭严肃地道:“官府查封。”
张延龄会意地点了点头。
只要官府出手,你的东西就不再是你的。
放在太平年景,这事其实蛮不可思议的,毕竟巧取豪夺,违背公义,朝廷也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发现一起就会严肃处理一起,没有哪个地方官敢冒丢失乌纱帽的风险,公然抢掠。
问题是本身田氏也在向官员行贿,走的也是官商勾结的路子发家,再加上成化末年奸臣当道,吏治腐败,宫里外派地方的宦官更是到处搜刮敛财,这事也就不足为奇了。
“田氏背后的达官显贵,就没出手相助吗?”
张延龄问道。
“未有,还反戈一击。”
秦昭苦着脸道。
张延龄笑了:“那就是给得少了。”
秦昭一怔。
话说得这么直接,真让人无语,但话糙理不糙。
秦昭道:“田氏如今穷途末路,不但货物被悉数查扣,连南方各地的产业也多为官府查封,田氏家主更是沦落至南京厂卫大狱中,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如今其长房带其女等人上京来寻求帮助,一路找到妾身这里,但妾身自问无能力解决此等大事。”
“银钱纠纷?”
张延龄若有所思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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