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外看见产妇瘦小的脸儿,伸手抓馍那一瞬,可敏捷了!
照习俗赶了礼要看一眼婴儿的,他摸出剩的一个馍馍,跨进门槛。
女人转身:“嘿,你这个人!”
“我再赶个礼!”
产妇正拿着馍馍在咬,听了身向前俯,把另一只手伸过来,露出怀中婴儿。
他交馍馍的同时扫婴儿一眼,婴儿虽黑瘦,面相清癯,也在看他。很想抱一抱,又怕挨背后女人骂。
这时他脚下扫着个东西,是个闹钟。拾起看指针停摆,指着下午1点17分。
“闹钟怎么掉在地上?”
“死猫儿!”女人道,“娃儿生下来,哭得凶。猫儿趴在柜子上,饿得站都站不起的,吓跳起来,把钟撞翻了跑了。”
“钟原来在走吧?”
“走呀!”产妇的声音。
“那就留了个娃儿出生的时辰。”
说了他咧嘴一笑,心里不光诧异,还很骇然。
顺手抹下手腕的瓦斯针,放在柜子上:“呃,我送只表给娃儿。”
转身出来,越想越觉得应该。异老师当时的话,没说将表送他,只叫他“拿去”。
左近无人,高兴加轻松连翻了几个空心筋斗。
刚出村子,女人追上说:“你这个人!她请你给娃儿取个名字。”
“你是她——”
“嫂嫂。”
“娃儿他爹?”
“死了,姓李,还是队长呢,不贪!”
“怎么不贪?”
“大汉,这么高,腰这么粗,”她一边说一边用手比。
“轻松吃两斤米的饭,走路地皮子都抖的人,弟媳怀孕三个月,去给弟媳找吃的,回来时倒在路上。
“看见的说当时眼还是睁起的,看不见眼珠,凹进去两个洞。包包里还背着点粮食。”
嫂嫂说不下去了。
“莫哭,过去的事了。”
他抬起头来,望一眼太阳:“叫烈炎。”
摸出纸笔,写了递给女人。
离村没走多远,肉汤的香气将他引到一排空屋。
一间空屋前放着个一米多高的大木桶。有个女人在屋里用沙罐煨猫肉,准确说煨的是猫皮和猫骨头。
女人向他夸耀自己好运气,看见一只猫蹿来倒在路上。
又说在这里煨汤,左邻右舍闻不到。
“那么我给你买两碗汤”,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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