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鸦片最早起于地中海及西亚等地,近期可以说已遍布于全世界,何以独对吾国吾民有如此巨大这危害呢?在我看来,不必全都推于外侮,国民之贫、愚、弱、私四大病,亦有该检讨之处呀!”
仲仙道:“积贫积弱尚在其次,首先是这个愚字……”
江鸣久抢道:“这就说到我的本行来了。仲翁所言,所过地方再穷,都能尽量做到不穷教育,总有县中一两所,小学更是遍地开花,甚善!甚善!”
屈蒲最后来个总结:“听了促翁长谈,觉得我们县比起许多地方,还算中等。我不妨将政府之开明措施比做曙光,民间力量便是星月,日月星辰齐努力,社会前景是光明的呀!”
大家都唏嘘不已,又纷纷颔首赞同。
时间已晚,众人乃告辞。
学监江鸣久留下,对屈县长道:“我偶然探得一个机密。木洞小学的冉校长,中午饭后我随意散步,恰好经过他家门口,他夫人客气请我进去坐。
我本来是不会进去的,觉得他两个神色都像不大自然,索性就进去了。进去就见一张躺椅上,摆了根烟枪。”
屈蒲打断:“唉,教员悄悄抽两口烟,也大惊小怪,管他做甚!”
“听我往下说。我当时见他们惊惶,反觉局促不好意思,故意说,这玩意儿,备课累了的时候,抽两口,也可提提神。
“冉校长这才自然了,说这个他早就戒了的,包括烟枪,都是临时驻扎的刘营长昨天给的。我不经意似的稍加引导,他后来便说部队车马、骡子驮带的弹药箱,将弹药取出来,下面装的是烟土!”
屈蒲道声“哦”,沉吟起来。
江鸣久曲指敲桌子:“妈的!禁烟局管征收烟土运销税,怎么管不了军队?财政收入大部分都在养军队,他们自己还要来胡作非为!”
“他们走哪条路线?”
“乘船下行到溪口,至迟后天,就出谷川县境了。啊哈,我说说而已,连省禁烟局都不敢碰他们,谅你也惹不起!”
屈蒲“呵呵”笑两声:“惹不起,我也要试试看,他敢拿枪把我嘣了?”
便又就诗社的事商量几句。江鸣久随后来到何一休的隆鑫绸缎庄,言屈香蒲明后两天都不得空,将社日推迟到大后天最保险。
何一休道:“我信函都已经发出去了!”
“你发了哪几处?赶快追回来!”
“城里和近郊的几位,倒还未发,安溪龙云翥、平阳杨允公两个,昨天就发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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