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莽撞掺和进阮家的事儿,莫非是着急用钱?”
“居士还做放贷的营生?”
“你有婆娘子女么?”
“贫道是出家人。”
“你有田产房屋么?”
“四海为家,一无所有。”
“那谁肯借钱于你?!”
曹七没好气呸出最后几丝烟气。
“我给你指条明路,城北众妙坊的癞头刘正在招人,与我这喧腾鬼一般,也是城隍庙下头的正经营生。但不像我等兄弟的活计费时费力,是个短时间内容易挣钱的好买卖。你去了,只管报上我赛孟尝的名头,保管能被收录门下。”
说罢,凑上来嗅了嗅,皱眉:
“瞧你这一身寒碜,从哪个纸灰堆里扒拉出来的?叫人见了,岂不笑我曹七慢待了好汉,坏了我赛孟尝的名头。”
他便掏出一角银钱,塞进李长安手里。
“这两银子拿去使唤,置办一身正经行头。”
说完,挥手让手下人让开道路。
“不必多谢,事不宜迟,快去快去!”
李长安还能说什么呢?
拱手言谢,必有后报。
…………
穿越了许多次。
李长安也设想过,自己在古代该怎么发家致富。
烧玻璃、造肥皂、卖火锅等等,可不管哪一样,一是需要本钱,二是需要时间,可偏偏李长安两样都没有。
反倒是做悬赏花红,或是驱邪治鬼,这些个卖力卖命的活儿更合时宜一些。
但不晓得是人生地不熟,还是余杭地界上太过平和,他晃荡了半天,愣是没打听到一单能做的买卖。
思来想去,决定照曹七的指点去碰碰运气。
…………
众妙坊紧邻着运河,是南北货物的集散地之一。
地面上龙蛇混杂,种种商铺、工坊、仓库、邸店、勾栏、民居线团似的纠缠在一起。
李长安一头闯进来,像进了迷宫的老鼠,瘟头瘟脑晃了半天,也没撞出个方向。
拿癞头刘的名字问人,或是得到一记白眼,或是警惕地反问,甚至有个妆容妖冶的男人把他当街拉扯住:
“哟,好挺翘的小郎。你要找癞头刘啊?巧了,人家今儿就叫癞头刘,来,咱们进屋里悄悄说。”
李长安报以老拳后落荒而逃。
日头渐渐拉高又慢慢下落,街头巷尾的薄雾总散不尽,李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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