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头并没有什么表情的拓跋焘,仿佛是知道了什么,随即弯了腰,拖着那尸体的一条腿缓缓出了去,顺便带上了门。
拓跋焘在写一样东西,正是花木兰的任命书。
他封她为骠骑将军,特别备注是直属皇帝,不听命于任何人,他想这么保护她。
现如今她身份并没有暴露,对她有意见的也只能和血吞,相安无事,但是一旦她是女子身份暴露,将会受千夫所指,甚至是各国都会兴起血雨腥风,就为了一位在如今史无前例的女将军。
如果想平息风暴,要么把她杀了,要么她自杀。但是若是拓跋焘下旨诛杀功臣,受千夫所指的便是他,但是若是自杀,那么时间会抹平一切。
但是他不想要这种结果。
他写完诏书,放下了笔,发了会儿呆。
他杀斥候是因为知情的人并不多,他可以帮她灭口,但是人多了怎么办?屠城?灭国?他做不到。
他最终还是苦笑了一声:“你可真会给寡人找难题。”
花木兰对他来说,永远是兄弟。
时间过得很快,在一个大雪纷飞的日子里,武威穿上了嫁衣。
她的嫁衣刺痛了很多人的眼睛,但是她依旧是笑语嫣然,那是一张厚重的面具,嵌入血肉。
“武威啊……”始平颤着手,帮她画完了眉,便掩着嘴呜呜地哭了起来。
“阿姊,不哭,你失仪了。”武威坐得笔直,抬起了头来,她的手抹掉了始平的泪。
以前,是她在规劝调皮甚至是有希望孩子气的武威,而如今,却是她在劝自己。
她点了头,却怎么也止不住眼泪。
武威拿起了却扇,把玩了一会儿,她轻轻举起又放下,随后轻轻道:“我想见花将军,宣吧。”
“这不合规矩……”始平瞧了瞧一旁的教督嬷嬷,有些迟疑。
“我想见,你们都出去。”武威很固执,始平不得不妥协。
“木兰,我好像后悔了。”武威瞧见花木兰的那一刻,她笑了,笑容明艳,微笑之下是巨大的悲哀。
“那就不嫁。”花木兰也笑了,流着泪。
“可我已经没有了后悔的权利了。”身为公主的她笑得苦涩,一身的嫁衣很白,白得刺眼。
嫁衣上的纹饰很漂亮,却让花木兰闭起了眼睛,她有些心疼,她的瘦弱肩膀上,有着不适合她年纪的责任。
花木兰抬起了头,看见了她眼睛,似乎能瞧见隐隐的泪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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