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岁的时候,柳家被抄家了,我被卖到了琴坊,可是琴坊的人嫌我丑,他们不要我!是啊,我半张脸都毁了,能不丑吗?”
“他们把我卖到了青楼,青楼的人也嫌我恶心,每日都对我拳打脚踢的,可是这世间就是有人那般的变态,同你一样!他们对一个孩子!一个毁了容的孩子都下得了手!”
周权景瘫坐在地上,看着有些疯狂的阿鸢,眼角泛红。
“还好,还好,有人救了我!”她抬手,附在右边侧脸,“他们治好了我的脸。”
她蹲下,平视着周权景,问他,“你知道怎么治的吗?”
她呵呵地笑着,“他放虫,重新啃食着我的脸,他说,要将那些腐肉都啃食掉,才能重铸容颜。”
“没关系啊,真的没关系!只要能向你们这些丧心病狂的人复仇!我怎么样都没关系!”
“那些肉一点点从我脸上剥离,两年的时间,整整两年,我的容貌,终于恢复从前。”
“周权景,你问我为什么?那我也想问问你,你不该死吗?你不该死吗!”
“所以,你其实从未……”
他艰难地抬起手,想要触碰她,她却起身,向后退了几步,红色的衣摆从他手心滑出,她居高临下地睨着他,“我接近你,本来,就是为了杀了你!”
“本来按照计划,你应当三年前就死了,但没关系,现在也不迟。”
“阿鸢,我知道,怎样也不能弥补我对你的伤害,有件事情,我想告诉你。”
“五年前,我曾在简家见过你的母亲。”
“我当时未反应过来,现在你说起柳家,我才想起来。”
他说得艰难,每说一句话,都要深深地呼吸几回,“我在我父亲书房的暗格里,见过你母亲的画像,我不会认错的。我查过,他们曾是青梅竹马。”
他恍惚,仿佛知晓了五年前,他为何会在皇家猎场上发生意外,又为何身中寒毒被控多年。
原来,原来在无形中,他也为自己报了仇。
阿鸢愣在原地,一时半会儿没想清楚他说的这些话是何意。
“阿鸢!”
阿鸢转头,看见门外的卓钰川在对她招手。
“该走了!”
对,火势越来越大了,是该走了。
她转身,未再看他一眼。
周权霖卧在火海之中,凝望着穿着他亲手缝制的嫁衣的阿鸢,离去的背影。
他奋力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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