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过嫁衣,“真美啊,给我的吗?”
“嗯,上面的每一针每一线,都是我亲手缝制的。”
“是吗?真是可惜了。”
“嗯?”周权景不明所以,侧脸看她。
她对上他的视线,“我能穿吗?”
“现在?”
阿鸢颔首,见到他抬起的手掌,她回过头,将身上的衣衫件件剥落,细润如脂的肌肤顿时暴露在空气中。
微暗的烛光下,周权景微微红了双耳。
阿鸢将嫁衣一件一件穿在身上,系好了衣带才转过身,“我美吗?”
她问他,他看得入迷,上前几步就想将她拥入怀抱,却被她推开了。
她擦过他的肩侧,向前走了几步,才回过身,盯着他疑惑的双眼。
“周权景,你就没有觉得,有哪里不对吗?”
他听不懂她话中的意思,眼中依旧是疑惑。
“你就没有感觉……”她抬手,指尖点了两下脑袋,“这里,晕乎乎的。”
“或者是,浑身有些软。”她看见他有些颤抖的双腿,似乎是有些惊喜的指了指,“噢!比如说,腿!”
周权景踉跄了几步,蹙着眉,“你做了什么?”
“没什么,就是在你每日喝的药里加了点料而已。”她满眼无辜,“我提醒过你了,你现在不适合用内力,若不是你动用了全部的内力,也不会发作得这么快。”
他扶着桌沿喘息,他还以为,是因为看见她穿嫁衣的缘故,所以心中欢喜得有些晕乎乎,未曾想……
“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
阿鸢笑了,面上有几分疯癫,下一瞬,她眸光变得冷厉,“你就从未觉得,我长得眼熟吗?”
看着他依旧迷茫的双眼,她用力点头,“也是,你怎么会记得。”
“那么,我来告诉你,我乃前尚书令柳堇嫡女,柳桉琠,乳名,阿鸢。”
周权景霎时瞪大双眼,“你……你是柳鸢,你竟是柳鸢。”
他又踉跄了几步,不小心推到了桌上的蜡烛,蜡烛落地,点燃了地毯,无人理会。
“对啊,我是柳鸢,那个被你用毒虫啃烂面容的柳鸢。”
她眼中都是恨意,“那时候我才七岁啊!七岁!你知道我有多疼吗!”
“那些虫,日日啃食着我的面容,阿爹阿娘寻了好多大夫,他们用各种各样的药水敷在我的脸上,好疼!好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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