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怠慢——兵士在前线用命,如若连惯例的赏赐都给不到,一旦起了哗变,谁人能担得起责任?”
她话才说完,那人先应一声,复又露出为难神色,最后道:“恐怕还要多给一点时间……”
赵明枝也不同他废话,直截了当地道:“从前狄人要岁币时候,难道内库中就有钱,常平仓就有粮?当年能凑出岁币,如今就凑不出封赏了?”
“殿下!”那人哀声道,“南面百姓虽无战事之苦,可连年多增赋税,已是不能再做压逼了!”
而此时此刻,眼见张异等人个个不说话,立在后头的吕贤章忍不住站得出来,道:“殿下,江南东、西两路课税过重,又有多处县镇今岁遇得旱灾,春雨未得几滴,如若强逼,恐怕要生出乱来。”
他家中自有亲故在江东,少不得为家乡父老说上一句。
赵明枝只问道:“难道只有赋税能用?”
她一面说,一面看向站在前头的张异同杨廷二人,极温和地道:“朝中艰难,宫中自当节俭为上,当外放宫人,减少衣食……”
赵明枝此话一出,阶下站立的好几人面色不变,心中都冷笑起来。
尤其那张异本就已经十分看她不惯,此刻更是忍不住想:才能省几个钱?想出这样杯水车薪办法,除却为公主自己博名,又有什么真正作用?
然而还未等他这念头从脑子里闪过,就听赵明枝又道:“即日起,我今岁俸禄便攒在一处,添进三军犒赏之中。”
听得当今她又往犒赏里头丢了三瓜两枣,张异忍不住有些走神起来。
今次拟出的三军封赏自然是有些刻薄了,只是朝中实在无银无钱,便是有心也拿不出多少东西来,而小皇帝显然正在兴头之上,为了不叫他耍小孩脾气,一味只顾大方,便先给了一个俭省的方案,给他先闹着,却也要叫其知晓财政艰难。
等闹得太难看,少不得再拿一个稍微过得去的方案出来,届时估计就差不离了。
他心中还在盘算着哪一处能让,哪一处不能让,忽然间好似听到自己名字,一时恍惚,不免抬起头来,却听对面屏风之后,赵明枝再问:“枢密以为如何?”
什么如何?
张异愣了愣,见左右人人都看向自己,脸上不免露出怔忪神情。
赵明枝耐心再道:“听闻枢密族中有擅长酿酒子侄辈,在洪州、建州几地极有名气,也曾进京卖酒,资财颇为丰厚,置下良田无数,又有多处产业——却不晓得当此艰难之际,能否请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