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地稍等,她偷来空荡,也敢说些闲话,于是把心中缠绕半日疑惑问出,道:“方才二哥本来行在路上,是怎么看出此处不对的?”
李训见她眼神晶亮,满脸好奇,便不愿随意敷衍,指着道路之中,道:“积雪踩实踩虚各有不同,那马跑得不对,人在其上,自然便有所感,再留神去看,地面又有隐约滴血,就十分好辨认了——也是今日停了雪,又是往来没有其余行人拿新的踪迹覆盖,才容易叫人察觉。”
赵明枝一时无语。
哪里容易了?
什么积雪踩实踩虚,我怎么不知?
李训往前走出几步,拿脚先在地上试了试,用脚尖圈出一个浅浅圆形,引她道:“你来此处。”
赵明枝依言往前,踩在他圈出地方那个圆中。
而李训再往右几步,另又圈出一个圆来,叫她去试。
赵明枝踩来踩去,感受足下雪地结实程度,隐约也察觉出些许不同来。
然则自家踩是一回事,马蹄踩又是另一回事。
骑在马上,就能比对出不同,这当要多细致敏锐方才达到,又得要什么骑术?
她一面佩服,一面已是放弃再骑马去试,只原地环视,自恃目力,于道路当中地面寻了半日,终于才发现几滴血迹,不免有些失落。
——这一路要是只她自家行走,无人提点,怕是往返不知多少回,也难辨认出来。
李训守在一旁,看她动作、表情,便道:“我靠这个讨饭吃,你也不跑镖,人人都会了,我拿什么养家糊口?”
赵明枝听得这话,抿嘴一笑,然则复又问道:“即便是靠这个吃饭的,寻常镖局里头镖师、镖头,当也没几个能做到二哥这样的罢?”
李训本来难得自夸,此刻却是颔首道:“我吃的精细饭,旁人擅长旁的,此项倒是多数及不上。”
又道:“这也不算什么秘技,你本也聪明,向来一点即通的,若是生了兴致,将来得空来同我学便是。”
再补一句道:“不学也无事,等到了京兆府,西北一向安定,不至于同这一路似的遇得许多乱事,自可放心住下,好生安家。”
赵明枝被夸得将信将疑,拿脚又去踩地上厚雪逐下比对。
李训就出声道:“雪冷,一会回得镖局再试。”
又一点她那手中陶瓶,问道:“味道如何?”
这话午间赵明枝也说过,此刻短短半日,两人角色就掉了个转。
她当即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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