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靠着稍等我片刻。”
赵明枝应声接过,只觉莫名,却老老实实按他指点,捏着那瓷瓶站得开去。
那瓶身粗瓷制的,仅有两指大小,用软木做塞,刚一打开,就涌出一股清凉醒脑香味。
她低头一看,见里边装着十来颗黄色圆丸,便倒出一粒吃了。
圆丸入口有甘草甜味,又有薄荷冷冽,叫她吃完一粒,脑子都清醒了,原本些许胸闷也尽数消散。
而不远处李训已是取出一个油布小包,先拿火信将那枯枝堆引燃。
火信遇得枯枝同落叶,另有添进去的松枝,很快炸燃起来,发出火烧啪啪声,随即明火立起。
候得那火势正旺,他才将油布包之中黑黄色粉末倒在火上。
被粉末一洒,那火并不熄灭,却很快生出黑色滚滚浓烟。
此处本来平坦,并无半点遮蔽,那黑烟一起,便冲天直上,发出呛鼻味道,就这般烧了半日。
而李训则是眺望前方,等了许久。
或许片刻之后,或许再久些,前方远远不知何处,也冲天而起两滚烟雾。
那烟却不同此处,一灰一黑,也燃了半日。
李训站定原地,看那烟雾大小形状,等了几息,俯身用积雪把那火堆盖了,又稍等片刻,重新扒开雪堆去看,确认当中枯枝柴禾全数熄灭,并无半点星火,才把水囊打开,洗了双手,复又带齐东西,转头寻赵明枝。
赵明枝在后头,安静看完他一番动作,见人走近,忍不住问道:“二哥,是有人被劫了道么?”
李训回道:“不是寻常劫道,刀斧都用了,又是半路埋伏……”
他说到此处,见赵明枝面露不忍之色,便岔开话题,道:“不过看这场面,应当还留有活口,一会等人到了,沿途搜寻一番,能救则救。”
赵明枝本无半点余力,自然不能多嘴插话,言说什么救人不救人事。
然则此刻听得李训解释,心知他既能说出,必能做到,终于松了口气,又问道:“二哥方才点火,是在招人来么?左近也有李氏镖局?”
李训点头道:“离得不算近,约计还要小半个时辰才能过来,响哨必是听不到了,只好燃烟。”
又道:“这一路本来已无响马贼匪,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过道贼,看这痕迹,多半还是老手,只怕并未走远,你我稍等片刻再行出发。”
赵明枝自然听从,点头如小鸡啄米,不敢有点半点意见。
既是要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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