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无名氏的时代,癫狂蝶泛滥的地下城市也是如此。
天灾和战争是混乱的源头,这些东西伴随着各式各样的灵能灾害带走了无数人的生命。
可是对个人来讲,这也是晋升的阶梯,是一次命运的试炼,是大富大贵的机会,是一条捷径。
范佩西家作为典型的黄石门阀,他们擅养寇自重。把古老的东方哲学文化糟粕融会贯通,逆练一身管理学神功。于是有怎样的领袖就有怎样的干部,有怎样的干部就有怎样的兵员,渐渐的四十八区也就变成了一片毒池——对香巴拉来说也一样,灾难面前,这些刚刚披上衣服的野兽又变回了吃人的怪物,在城里烧杀抢掠,只怕死到临头找不到生路,要爽上最后一把。
往粮仓的路很远很远,鲨鲨要走很久很久。
它还没长大,所以会困惑,会伤心,它依然有理想。
强哥已经长大很久很久,他的心回到了身体里,知道此时此刻什么最重要。
回到太守府邸。
穿过悠长的花园小道,来到太守府的会审厅堂。
传令兵一个接一个跑出去,却没有任何一人回来,这让李坤海越来越慌乱。会堂的外门内门紧闭,自从犯妇关香香被两位尉官带出去以后,这屋里就安静下来,再没有一个官员敢说话了。
他们或许猜到了什么,但是不敢说。来自隔壁校场的喊杀声、爆炸声、垂死挣扎的悲鸣声,似乎都听得见,但是不能声张——谁要敢说出口,谁就是怯战畏死的叛徒,要被太守以乱军心的罪名铡死。
奉议大夫是太守身边一等一的糊裱匠,自四更三刻起,他就一直在讲话,要太守开心。
管刑事的府推官在铡刀上惨叫,死前那一声哀嚎传到府上,李坤海立刻命府兵去查探。
奉议大夫说:“不必担心!李大人!那一定是贼人伏法受诛,如此哀嚎叫唤出来!死相肯定凄惨,左右人证见了肯定老实招供。”
过了一刻,府兵没有回来。
太守有些心虚,于是命传令兵再去。
奉议大夫说:“或许有谋逆狂徒要劫法场.”
又过了一刻,传令兵也没有回来。
太守再喊人去支会月值功曹,命令门客赶来保护。
这一回,门外不断吹来冷冽血腥的臭气——
——奉议大夫立刻命人把内门外门都关上,两个侧门也用宣纸沾米浆堵住,门缝都透不得一点风。
“李大人!府上门客果然是好神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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