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以及民情风俗等等地方情形。
有这般密奏特权,又与地方互不统属,提举郎中自然超然物外。久而久之,自然就尾大不掉。
只是李惟俭同是内府郎中,先得忠勇王行文撑腰,后得圣人赐下王命旗牌,这姓陈的是不想好了啊!
那小吏讪讪不言,李惟俭继续前行,临上车前问道:“可知陈郎中到底在忙碌何事?”
“小的听闻,好似苏州织工正闹着罢市,陈郎中此时焦头烂额,这才没顾得过来。”
这理由还算正当,李惟俭心下熨帖了少许,决定暂且原谅姓陈的,待见了面之后再说。
他上得马车,后头的碧桐扶着琇莹也上得车来,那小吏就道:“大人,苏州距离此地二百里有余,乘车一日之间赶不到。大人今日是住在上海县还是松江府?”
“就去松江府吧。”
小吏应下,旋即命车夫赶车前行。
琇莹病病殃殃歪在一旁,斜眼瞥着外间景物,半晌才说道:“老爷,这上海瞧着不比广州差什么了。”
李惟俭就道:“上海开埠不过几十年,西夷商船又不许到埠,朝鲜地贫,日本锁国,这才耽误了。倘若放开禁制,只怕十年之内就能超过广州。”
一个长三角,一个珠三角,谁比谁强还真不好说。可长三角此时乃是大顺最大的丝绸、棉布产地,照理来说,理应比广州更有潜力。
思忖间,忽而见吴海宁那皮猴子蹿出来,跑到路旁与摊贩商议着那桑葚如何卖。李惟俭心下一动,待吴海宁回返,便跟着车窗吩咐道:“海宁,你连夜赶路,先到苏州摸摸底,看看苏州织造衙门到底是怎么回事。”
“啊?”吃了一嘴黑的吴海宁顿时就不乐意了,道:“老爷,我可是刚才下船啊,这会子走道还飘着呢。”
一枚银锭自车上抛下,吴海宁赶忙伸手接住,略略掂量,这是二十两的。吴海宁顿时喜形于色,乐道:“不过老爷既然吩咐了,小的今儿晚上就算不睡也得赶到苏州。您就瞧好吧,小的一准儿将这事儿查个仔细。”
李惟俭又吩咐小吏备马,只须臾光景,吴海宁便打马而去。
临到天黑前,李惟俭一行方才进得松江府,其后寻了驿馆安置自是不提。
待三月二十六,李惟俭轻车从简,只带了一队禁军便赶到了苏州城。
此时苏州繁华,尤在上海之上。虽因着运河逐渐被海运取代,经贸中心此时逐渐向着上海县偏移,可苏州底蕴还在,工贸尤其发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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