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心力交瘁,昏昏沉沉。
段誉望着眼前佳人,当即就是一呆,眼见她眸子里神光涣散,脸色如一朵离开枝头的梨花,慢慢地枯萎下去,不觉心跳如雷,恨不得捶胸顿足,大叫一番。
这时就听丁春秋道:“也怪我现在受制于人,否则这姑娘说不定,还能有一线生机!”说罢不胜怅然,悠悠叹了口气。
段誉听他突出此言,不禁眉头皱起。
就听顾朝辞呵呵一笑道:“丁春秋,你能有多少本事,救得了这姑娘?
你还不是看段公子气剑精妙,又对此女痴心一片,你想要挑拨他与我动手,说不定还能顺道救你脱身?
呵呵,可你这点心思,也就骗骗段公子,焉能瞒得过我?再在这里饶舌,休怪我收拾你!”
丁春秋只觉心往下沉,苍白的双颊浮起一抹血红。他本想段誉这一手气剑精妙,内力深厚,王语嫣又是他的心上人,却伤在顾朝辞手下,两人必然结冤;自己若在能救治王语嫣之事上挑拨,段誉势必向顾朝辞发难,那自己说不定就能脱身了。
不料段誉虽然对王语嫣痴心一片,但她还没死,终究不敢直接跟顾朝辞发难。
而且顾朝辞对丁春秋的想法洞若观火,他算计落空,一急之下,被封穴道隐隐作痛,几乎呻吟出声,但怕被人耻笑,只有拼命忍耐,面皮越来越红,红里透出紫来,突然灵光一闪,大叫一声道:“这女娃伤势虽重,你还是有办法治的,对吗?”
顾朝辞双目神光一凝,冷声道:“不知好歹的东西!”拂袖一挥,弹了三指,哧哧哧作响,“咔嚓”两声响,丁春秋双腿已断,哑穴也被封了。
段誉在旁瞧着,甚觉可疑,猛然转头看着顾朝辞,双眼大张,面容透出几分狰狞,厉声道:“顾朝辞,你是借机故意伤她,是不是?”。
说着他直接站起身来,指着顾朝辞的鼻尖,哑声又道:“你和段延庆、丁春秋,全都不是好人!
若不是你,我和王姑娘又怎会来这里?此恨可比天高,我将来练好武功,头一个杀你报仇。”
他说完这句,猛一顿脚,却不知该抱起王语嫣拂袖离去,还是……
顾朝辞见他一改常态,变得如此凶狠,虽知他是心生焦虑,乱了章法,但被他厉声质问,心中却也傲气横生,冷笑道:“呵呵,我顾朝辞想杀人,还需要借机吗?我纵然当着你面,明杀她,你又能奈我何?”
段誉见顾朝辞目中生寒,杀气毕露,当即一怔,但又觉有理,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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