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染染有一下没一下地扯着面前的青草,不过闲聊的这一会儿,其身前的草地,已然~~秃了。
“你说呢?”
“用脚指头也想得到。窈窕淑女,君子好求。师傅自然是喜欢那些姑娘们了,至于曲子,堂堂一国之太子,想听,多的是人唱给你听。”
“皇宫中的女子,终归是太过刻板,每一步,每一个表情,都是经过精心刻画安排,哪怕是唱曲儿,也是千篇一律。不同的人,演绎同一个曲,最后都能做到,动作一致,抑扬一致。
这淮水就不一样了,对酒当歌,对月抒怀,一切都带着些散漫随意。姑娘的歌曲也是恣意妄为,动作行云流水,歌喉百转千回,同一位姑娘,隔日便能演绎出不同的韵味。
这里是自由的味道,与宫墙的束缚天壤之别,所以我才喜欢这里。”
小鹿的嘴角眉梢一直带着笑,可一番话听下来,令淳染染心中百转千回,怪不是滋味的,她是在仓央皇宫中长大的姑娘,自小母亲便不得宠,为了引起父皇的注意,那时候,她什么都学,功课争第一,习武练剑也力求拔萃。只是,这些并非她所求,所求不过,母亲的笑颜。
而想要母亲展颜,唯有,父皇多来她们宫中,多看看母亲。
小小女孩,用自己瘦削的肩膀,扛着这一切,心甘情愿。
但终归,还是委屈了自己。
“身在皇家,最难得的,便是自由。你所求的,是皇家最过奢侈的东西。”
淳染染一针见血,直指小鹿心底痛楚,因为那也是,她的痛楚。
“曾经无数次,我也有过一走了之的念头,就像你现在做的这般,什么都不管不顾。可是父皇......父皇对我极好,我是他唯一的皇子,注定了是这个国家的下一个君皇。我有我的责任,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从小以长治久安为己任。直到......有一天......”
小鹿说到这里,便有些说不下去了,他匍匐在自己双膝,淳染染从那耸动的双肩,看得出来,有泪不轻弹的男儿,正暗自神伤。
淳染染轻轻拍着男子的肩头:“你~~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十年前,你会离开白帝城,从此杳无音讯。”
“那天,我听到霸衡那个老匹夫,威胁我母后。要她向父皇提议,安插他的一个心腹进吏部,正好有一个掌管言论的小官隐退,他想自己的势力顶了这个差事。起初我母后是拒绝的,然后,老匹夫说,母后不配合,便把那个消息告诉皇上,让我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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