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了?」
刘盛藻目光咄咄地看向黄诚,低声道:「整饬江北大营?朝廷为何不明发圣谕?军机处行文何在?不要人家说什么你们就信什么。」
「永宁伯是军机大臣,整饬军务原是应有之权,如是他要整饬盐务,可其人与齐党不睦,如今齐党一位阁老就在金陵,他一个武勋也做不了什么吧?」黄诚面上现出苦思,不确定说着,低声道:「再说,听说他南下还带着林如海的女儿探亲,这也不像是大动干戈的模样。」
谁也不会想到贾珩会再造乾坤,重定经纬。
刘盛藻道:「他如今不是住在扬州盐院衙门?林如海是贾家的女婿,他是贾家的族长,两人就是一伙的,纵然不是南下查盐,也是帮忙来了。」
提及林如海,刘盛藻目光阴冷几分,这些年屡有龃龉可以说弹劾他了好几次。
黄诚低声道:「这次过来,上午与其见了一面,倒也不像在河南那般酷烈,我等如临大敌
.....
其实他想问问这位刘大人,宫里是不是有什么风声传来,究竟是怎么想的?这都牵涉到重华宫那位,应该会有个度。
其实,这恰恰是贾珩要的效果,总有人心存幻想,总有人骑墙观望。
「那就先看看,逢大事必先静气,先让他查,看能查出来个什么,只怕捅破了天,下了雹子,头一个砸着他。」刘盛藻目光闪了闪端起茶盅,淡淡说道。
批验所内的文牍都被付之一炬,朝廷的申斥却迟迟不见下来,托人向宫里的娘娘打探消息,仍是杳无音讯,也不知在酝酿着什么雷霆,大不了,辞了这盐运使之职,学陶朱公范蠡,拥美泛舟江河。
黄诚面色凝重,点了点头道:「那先行走一步,再看一步了。」
道理很简单,贾珩再是威名在外,总不能人刚一来,抛弃万贯家财、挥金如土的生活,或者派遣死士刺杀来人,或者围攻盐院衙门,亡命天涯。
旋即,又说道:"后天,齐阁老就从金陵赶来,势必提及重复开中法一事,晋商插手进来就不好了,彼等于边粮就地军屯,更为便利,也可解边军运粮之厄。」
现在盐税收不上来,再加上历年边军粮秣采买所费国帑不知凡凡,执掌户部,曾因边军粮秣转运而费尽心机的齐昆,转而又打起了复开中法的主意。
这样盐引换粮,两难自解。
刘盛藻道:「此法自行以来,渐成恶政,勋贵多持盐引占窝,倒卖于商贾,以牟取暴利,还不如解送税银至盐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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