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爷捂着鼻子坐那里,手指缝里全是鲜血。
“柳爷,可是流鼻血了?快,用手指紧紧捏住鼻腔,我给你找布条。”
布条找不着,阿律不得不从衣袖上扯下一截,再撕下两小片揉成一团,让柳爷给塞鼻孔里。
“柳爷,好好的怎么会流鼻血?”
柳爷探头从马车窗口吐出一大口鼻血,口齿有些不清晰:“估计是那个玄清玉液多喝了些。”
“玄清玉液?怡红楼在哪里新进的酒水?好喝吗?怎么这般凶猛?还流鼻血?是不是给男人那个的?我说柳爷……”
“好了,快去赶车,等下回来晚了,明早又该起不来了。”
阿律赶车不比老把式差,赶到白鹤书院的时候,捂着鼻子的恒承天和王玲也是刚回书院不久,急急的进了学舍,而朱逖却是独自一人去了鹤老的书舍。
“鹤老,想会之人不曾出现!”
朱逖进了书舍,也不问鹤老是否在,张嘴便说,鹤老举着一盏油脂灯从一个书架后边转出来,不停的抽动着鼻子嗅。
“什么味道?”
朱逖拿出袖袋里的玄清玉液已然不剩一滴的蜂卢瓶子给鹤老:“闻之提神,喝下一滴,能治头痛脑热。”
鹤老先是拔开木塞用力嗅,又举起瓶子来,等了半天也没有一滴玄清玉液滴下来。
“鹤老,看瓶子上的雕画。”朱逖提醒。
鹤老把瓶子凑近油灯,越看,眉头皱的越紧。
“宁郡主?”
“柳爷?”
朱逖点点头没有说话,鹤老猛的把蜂卢瓶子塞向门口:“乱了,全都乱了,成何体统?”
朱逖眼捷手快,弯腰伸手一抄,即将飞出门外的蜂卢被他抄在手里。
“此物,谁卖的?”鹤老气的手指打颤。
“南家世子南北牧。”
“南北牧?纨绔,实在是……烂泥扶不上墙,我……”
“鹤老!”
外头传来柳爷叫唤的声音,朱逖连忙礼了礼,和鹤老告辞,在书舍门口和柳爷碰了个对面,看到柳爷鼻孔里塞着碎布条,摇摇头叹道:“又是一个贪杯的。”
鹤老正气着呢,看到鼻孔里塞着碎布条的柳爷,更是来气:“你这男儿身可不要忘了自己的小姐身份,大晚上跑去和谁打架了?”
“哦!”柳爷抽掉鼻孔里的碎布条说道:“鹤老,我没有去打架,是喝这个喝多了一点。”
柳爷手里出现一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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