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后头的草坡上,不甚炎热的晌午,躺在上头倒是暖和。
南北牧来到这处京口城郊外的江南村已有五、六个日子,除了去过一趟城里之外哪都没去,一直闷在村子里看书。
南北牧祖上出过侯爵,也出过猛将,曾经的府上各类书籍繁多,南北牧什么都给败了,这些个书籍倒是留下来了,全被黑塔弄来了江南村的这处破庭院里。
至于其它的事情,不是南北牧不想做,他也很想和别人一样酿酒、饲养阉割过的猪、做肥皂……最终打造出一个经济王国。
问题是,他现在实在是没办法去做——口袋里没有几个铜板。
前些日子,司晨和黑塔好不容易存了几十个铜板准备去购买农作物种子,被上一个“南北牧”从司晨那里悄悄摸走,去城里赌坊赌了个精光。
南北牧先前去一趟城里,是想着找那些以往和南家有些交情的大户人家借一些,各家家主不是闭门不见,便是拿扫帚往外面打。
南北牧的这个“前辈”,老早把能借到钱的人家都借了个遍,光借不还,南北牧再想找他们借,比登天还难。
黑塔去山里猎杀野物,也是越来越难,村后的山里,可是有大虫和野狼的,黑塔身手再好,也不敢过于深入山林。
外围的野物,能猎的,这些年也被十里八村的给猎的差不多了。
“难啊!”
南北牧叹息一声,嘴里叨着一根草茎来回搅动,实在不行,只能去城里耍一些“骗人”的勾当,怎么的,也得把过两天得上交的官税筹到才行。
闲来无事的时候,南北牧大概算了一下,家里十五亩薄田,需纳田税500余文,再加上农具税、曲税等,怎么的也得上缴600多文。
“咕咕咕……”
司晨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一只母鸡,用草绳绑了一只鸡爪子,草绳另一头绑在梨树上,正“咕咕咕”的围着梨树乱蹿。
南北牧能听到司晨和黑塔在院子里对话。
“黑塔,若是交不起官税,真的拉去充军啊?”
“南朝国法。”
黑塔拎着缺口的柴刀又要上山,出了院门口便看到嘴里叨着一根草茎悠闲而归的南北牧。
“回去。”南北牧说一句。
黑塔却是哼一声,继续走。
“酿西皮,公子叫你,都敢不搭理,没了王法是不?”
已然走出去不少距离的黑塔,硬是没有办法再挪动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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