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母后与立太子?”
“又或是一个送信的程不识,都能触怒我汉家的太后了?”
“——都到了这个份儿上,母亲不要再借题发挥、顾左右而言他了。”
“什么程不识、周亚夫之类,都不过是母亲欲泄愤而不得,才寻来的出气包而已。”
···
“母亲真正想要做的、真正感到气恼的是什么——儿清楚,母亲清楚,朝野内外百官功侯,也同样了然于胸。”
“便冲着儿来吧。”
“便冲着这天底下,最好欺负的大儿子、冲着我汉家的天子来吧……”
又是一番诛心之语,引得窦太后几欲开口,又都欲言又止的止住了话头;
便见天子启怪笑着低下头,将一张写满字迹的绢布,轻轻放上了母子二人中间的御案之上,在用指尖轻轻推上前。
“想来母亲,也信不过儿臣。”
“更不信他周亚夫,胆敢做出拥兵自重、拥立太子储君的事,却并非儿在背后指使。”
“——既如此,母亲,便看看这封奏疏吧。”
“看看母亲的侄儿,我汉家的大将军,你窦氏当代最杰出的子侄,是如何说的吧。”
“也好好想想:这储君太子,是否当真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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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武这个储君皇太弟,又是否当真‘顺天应命’,能得到天下人的认同……”
丢下这句话,天子启便侧过身,负手踱步到御案侧;背对着御榻上的母亲窦太后,心中,更是一阵不是滋味。
天子启承认:在储君皇太弟这件事情上,自己做的不厚道。
哪怕是作为皇帝、作为天子,哪怕是为了宗庙、社稷,天子启也不否认这件事,自己做的很不厚道。
但更让天子启难过的,是母亲窦太后的态度。
——是母亲窦太后,从‘皇太弟’这三个字出现的那一刻开始,便始终如一的态度。
在天子启顾自落寞的同时,窦太后昏暗的目光,也洒向了御案之上的那一抹绢白。
颤抖着伸出手,拿起那纸绢布,却并没有低头查看;
而是将目光散于身前,神情呆滞的轻抚起手中绢布,神情说不清的茫然。
——窦太后,看不清绢布上的字。
窦太后,已经无法再读任何信件、疏奏了。
但有些信件,或者说是绝大多数信件,窦太后都并不需要知道具体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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