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这个道理吗?”
“这个道理,说得通吗?”
静。
刘荣语调平稳的一番话,却让在场的一众将官,都没脸再开口吐出哪怕一个字。
甚至就连老中尉张羽,都被刘荣说的口干舌燥,颤动的嘴唇,更已然是红了眼眶。
刘荣,也终于不再多说。
刘荣,终于放过了在场的一众梁国将官。
也放过——至少是暂且放过了骁骑都尉李广。
在‘羞愤’的同时,一众梁国将官——包括梁王刘武也在奇怪:刘荣这是在干嘛?
不是犒军吗?
就算有心为自己建立威望,不也应该是说些振奋人心的话,好提振军心士气吗?
先是对着李广一顿喷,喷的李广生活不能自理,怅然噤口不能言;
之后好歹是宰了牛,却也在篝火旁,对着一众将官冷嘲热讽……
哪有这么犒军的?
但刘荣不会告诉这些人:犒军,犒的从来都不是‘将’,而是卒。
军心士气,也从来都不是以将帅为重,而是以兵卒为首要。
刘荣确实是来睢阳犒军的。
但刘荣要犒的‘军’,是睢阳城这数万浴血奋战的兵士;
而不是至今都还坐着‘皇太弟’的美梦,妄图染指储位的梁王刘武,以及一众做着从龙潜邸梦的梁国将臣。
“老将军,带我去看看兵士们吧。”
淡然一语道出口,刘荣率先站起了身,不等张羽将手撑在身侧,便主动扶着张羽起身。
在篝火旁的众将官身上扫视一周,却看也没看梁王刘武一眼,便扶着颤颤巍巍的老张羽,朝着其他的篝火堆旁走去。
一开始,守军将士们还有些拘谨。
——皇长子?
——没见过呀!
——该说些什么?
但很快,将士们便发现这位皇长子殿下,竟好似一位乡野老翁般平易近人。
每到一处篝火堆旁,便大都会坐下身来,和将士们交谈几句。
也不说什么‘为国死战’‘诸位威武’之类的虚话——就是稀松平常的问候家人。
——当兵卒们说起手足兄弟,刘荣会提起自己在长安,也有两个弟弟。
大的那个懂事些,但整日里摇头晃脑,咬文嚼字,颇是有趣;
小的更就是个憨货,动不动闹出笑话来,惹得宫内外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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