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免不得要自己帮扶着些。
···
在一众梁国将官,以及梁王刘武、李广等人耳中,这都是再琐碎不过的家长里短。
但也正是这最真实的表露,让刘荣愈发坚定了自己的认知……
“战,从来都不是‘为了战而战’,而是为了不再战而战。”
“父皇削藩,并非是为了逼反吴楚,而是为了今后,再也不会有如吴楚这般,能说反就反的宗亲藩王、再也不会有下一场吴楚之乱。”
“边塞外的匈奴人,之所以是我汉家历代先皇奋发图强,代代相承,也势必要平灭的外患,不是为了让我汉家战胜匈奴人,而是为了让我汉家,不再会为匈奴人所击败。”
“将士们浴血奋战,在睢阳抵御叛贼、在边关抵御胡蛮——更不是为了有仗打;”
“而是为了今后,无需打仗、无仗可打。”
“是为了我诸夏之民,不必再厉兵秣马,枕戈而眠,而是可以耕作于田间,种其种而得其粟,自果其腹,安居乐业……”
似是自言自语般,自顾自说出这番话,刘荣眼皮稍一抬,将目光从面前的篝火堆,移到了坐在篝火对侧的李广身上。
“李骁骑,自从军为卒至今,先后为屯长、曲侯,再以队率司马为中郎。”
“——为屯长,兵五十,短短一年的时间,被李骁骑带死的兵,没有五百也有三百;”
“为曲侯,兵足百,不过半年——准确的说只是一个冬天,李骁骑肩上,更是多了陇右上千户良家的生计。”
···
“及为队率司马,将兵五百,李骁骑单是擅作主张,私出接敌,以致麾下士卒全军覆没的次数,便下去五指。”
“甚至哪怕是做了中郎,到了长安——到了先帝的身边,李骁骑的兵,也依旧是出了名的短命。”
“就连随驾狩猎,李骁骑麾下的兵,都能被濒死的猎物咬死咬伤,或由于不知名的原因死在狩猎场上。”
面无表情的说着,刘荣不由稍一昂头,问道:“李骁骑可曾算过自己麾下,死过多少我汉家的儿郎?”
“比起李骁骑的战功、斩获的首级,被李骁骑带死的兵,是更多些,还是更少些?”
“——我来告诉李骁骑。”
“自先太宗孝文皇帝十四年至今,李骁骑共斩获北蛮匈奴首级:卒二十七级,百长四级,射雕者一级,千长——即当户一级。”
“再加上今日斩杀、射杀的吴楚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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