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的存在,变成了一个只会一刻不停地演算过去和未来的本能动物。”
“我不像你那么忙,还是有时间每隔几天就去塔那边看看的。”
“喻会长”笑了,语气含讽带刺:“他还没有完全退化成只会反馈推演结果的演算机器,期间还是清醒过几次的。
“你也知道,他生前是个嘴巴一刻都停不了的话唠,在塔里没人听他嘴炮,可是憋闷坏了,每次醒过来遇上我,都要唠叨几句。”
傅决沉默不语,又一次给右手尾指戴上黑色的指环,将其缓缓推到指根。
“喻会长”自顾自地说了下去:“他说最早的时候,没有直播,没有舞台,没有那么多的娱乐至死的狂欢,但落日之墟并非死水一潭,反而比现在更有活力,至少有近八成的玩家愿意进入新副本,好搞明白突然降临的诡异游戏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那时的你没有如此强大的力量,只是一个知识面比较广、擅长玩解谜游戏的大学生,但人们还是不自禁地将目光投到你身上。你笃信理想主义,并身体力行,他们被你的理念感染,将你当做榜样和希望。可惜我进游戏比较晚,没能见到那种植物趋光性一样的盛况。”
“喻会长”笑眯眯地调侃:“现在的你很强大,令人敬而远之,好像理所当然应该站在这个位置,充当所有人的领袖,乃至在必要时当一个独裁者。但恕我直言,我有时候总感觉你死气沉沉得像一座坟墓,搞不懂那些人为什么还趋之若鹜。
“他们将你当做‘救世主’,说不清是宣传的功劳还是从众心理,或者只是因为你是榜一玩家,如果连你也通关不了最终副本,他们也必然没有成功的希望。
“这就像洪水击碎诺亚方舟后留下一堆碎木板儿,在溺水边缘挣扎的人们纵然知道没有‘方舟’,死亡是注定的结局,却也只能趴在木板上苟延残喘。”
“你说的没错。”傅决道。
他的手中凝出一张黑白相间的身份牌,和之前的投影不同,这次虽然也是虚影,却给人一种能够触碰到实体的错觉。
他注视着卡面上被倒钉在十字架上的白袍人影,声音依旧缺少起伏:“从进入诡异游戏的那一刻起,我们注定都是死者。不是成为提供罪恶的源泉,便是作为诡异入侵的桥梁,之于世界就像病菌亦或毒药。
“属于所谓救世主的未来被锚定了,继续前行只会坠下失败的陡崖。最开始我选择的那条路是错的,真正的答案不在于拯救。四百万人对于全球一百亿人来说是绝对的少数,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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