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报》前主编邵某人,哪里是出于什么公心或者民族激愤!
“若如此,《京报》上下就更该杀,打着民族感情大旗,报自家私仇,毫无底线!”
听到马明远的话,外交次长王佳桢呵呵一笑,指着沙发上一堆报纸道:
“这算什么,国内这帮子报人记者,也就是动嘴皮子骂骂人,翻不什么新意来。看看人家西洋人的评论,那才叫一个露骨和深刻。他们的话,才是真得诛心啊……”
说着,他叹息一声:
“马先生,不知道你是否真有把握,反正,王某现在是胆战心惊、如履薄冰。现在的国际舆论……哎,对我方极为不利,那些个洋鬼子,已经开始质疑我方诚信。
此事一个不好,不仅仅是被日本人翻盘,还真就会成为华国,金陵当局建政以来,第一次外交惨败啊……到那时,王某何止是条狗那么简单,那是会成为国家和民族的罪人……”
陈兴亚闻言,也是面如土色,看向马明远,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哈尔滨,新市街,斯基德尔斯基公馆。
日本代表团并未住在一起,币原和佐竹等外务省官员,入住了在哈尔滨的日本领事馆,至于板元征四郎、石原完尔等军方人物,则住进斯基德尔斯基公馆的哈尔滨特务机关。
此时的机关长办公室内,土方大右嘚瑟的抖着手上报纸,仰头大笑:
“哈哈,这群愚蠢的支那人,西洋列强的舆论已经一边倒了,哈哈,各位阁下请看,《泰晤士报》怎么说的……”
土方大右捧着手上报纸,一字一句读出来:
“国联之远东局势听证会,观华国代表之表现,与日内瓦判若两人,在日方诘问下语无伦次、不知所措。实难令人相信,国联竟为此人,为此间国度,兴师动众,远赴千里。唐宁街的各位,应否重新检讨大英帝国在远东之策略……”
将报纸放在茶几上,土方大右对土肥圆、板元、石原等人深深鞠躬,用近乎谄媚的语气道:
“诸位阁下谋虑深远,帝国已经反戈一击,实现了对支那人的绝杀……”
“绝杀?哼哼,说这话还为时太早了吧!”
孰料,土方大右的话还没说完,石原完尔已经不耐的出声打断,也不看面如猪肝的机关辅佐官,只是盯着土肥圆道:
“阁下,你是否也如此认为?”
土肥圆面容不变,沉静有如入定老僧,微微转头,看向另一位机关辅佐官,柔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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