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二人初识永宁伯,是在十一年勤王事,那时张诚尚只是一个刚提任的游击,而今短短几年间,便已是一镇总兵官,更受封永宁伯,其麾下勇毅军不说横扫八荒,也是我大明难得之强军。」
孙传庭道:「宣府中许多新气象,我虽一时想不透,但思来无非一件事,便是使穷人皆有地种,而陕军则必从新募之勇中出,为此方可使之为堂堂之军,而非各将私有之兵,亦无家丁之事。
惟有如此,方可成上下一心之军,逢战必进,而非首鼠两端,临战先思自保,不肯奋力杀贼,战事稍有不利,便弃主帅而逃。」
洪承畴却是满脸忧虑之色,道:「良家子,分田地。这区区六字看似简单,却难倒多少人啊!」
他接着又道:「陕西之地,不比宣镇尽为实土卫所,你若是真如此作为……」
他看了一眼京城的方向,轻声叹道:「不知那边……能否顶得住啊!」
「只要能护我大明,护我千万百姓苍生,虽千难万险,吾往矣!」
洪承畴见孙传庭心意已决,且又如此坚毅,便也不再相劝,反而面色深沉地对他言道:「近来辽东略为平静,吾暇来无事也在细思张诚此人,揣摩其操军之法。
张诚操军,细分后勤,将掌兵与募兵、练兵诸务分别办理,又在军中推行官话,使军士识字,以知忠义,明军法,晓军规……」
他言及此处猛的转头,看向孙传庭问道:「你道……此为何意?」
「此乃操练堂堂之军也!」
孙传庭接着这个话题继续说道:「细分后勤,士卒衣粮充足,便可专心于打仗,而无后顾之忧。以掌兵与募兵、练兵分别办理,练兵时士卒皆视如一,便可绝家丁之陋习,人人可战。
此便是戚帅堂堂之阵的道理。
而掌兵另有其人,兵不为将官所私有,权柄便尽操于主帅之手,再无虑私兵之祸矣!
如此一来,便是领军者乃中人之资,然此军中无有贺人龙、左良玉诸般鼠辈,便再无临敌未战先溃之忧,若与贼为战,则足可立于不败之地!」
孙传庭继续侃侃而谈:「而让军士识字,于军中大力推行官话,使军中尽为豪杰之士,人人明白忠义为国的道理,渴战敢战!
更可使人人熟知军纪,严明军律,战阵操练娴熟,如此前者死之,后者续上,军伍极韧,逢战安有不胜之理乎?
即便偶有小败,然练兵那方亦有源源不断的新兵补充,如此兵力即可源源不竭,再以老兵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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