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官面上的身份却只是庶民,他没有参与试卷批阅的权力,也没有权力在试卷拆开糊名之前接触试卷。
但让嬴扶苏接过法吏们抄录的纸张并进行汇总却并不违反法律,嬴成蟜也希望能让嬴扶苏用他自己的双眼去发现真相。
嬴扶苏当即拱手:“固所愿也!”
走到公羊拔身边落座,嬴扶苏接过一大叠纸张,根据指控对象进行分门别类。
出于首因效应,嬴扶苏下意识的率先整理了所有对柴略的指控并细细翻看着每一位考生的指控。
“柴青山于秦王政十六年七月私吞田亩百顷,于长安君入邯郸,夜宴震怒后迅速将田亩上交柴县衙署,又杀田亩原主二十一丁以掩盖罪证。”
“柴氏柴琼于秦王政十六年六月十九日当街殴打燕地商贾,扬长而去,柴氏以钱三十万赠柴县县令,息此事。”
“柴氏……”
一桩又一桩罪状摆在了嬴扶苏面前,看的嬴扶苏额头青筋直冒。
更有多名考生指控同一项罪证,虽然说辞有所不同但月份、罪行却相差仿佛。
嬴扶苏很清楚,此次分科举士之试的考卷不可能提前外泄,各百姓子弟也没有机会提前密谋对柴氏的指控。
而今多名考生的同时指控便形成了证人证词的互相印证,这让嬴扶苏怎能不信!
愤怒的将一纸指控拍在柴略名下,嬴扶苏恨声道:“此人,当诛!”
说话间,嬴扶苏心头更难掩失望和失落。
自幼年起便被嬴扶苏视作真理代言人、正义倡导者、人生导向标的淳于夫子,他也会有片面之处。
他,也会出错!
嬴成蟜略显讶异的看向嬴扶苏道:“这可不像汝能说出口的话。”
嬴扶苏诶!杀人诶!
额滴四方天帝啊!这俩词竟然能被组合到一起!
而且嬴扶苏要杀的人竟然不是他自己!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嬴扶苏声音愤愤道:“此等不仁不义欺压黎庶之人,留于世间便是万民之祸!”
“侄儿以为,此子必当诛!”
嬴扶苏不是一个怯懦、伪善、柔弱的人,他只是一个仁的过分、正的发邪的人。
但也正因为嬴扶苏仁的过分,所以嬴扶苏更见不得这等残暴之徒!
若是柴青山现在就站在嬴扶苏面前,嬴扶苏绝对已经拔剑相向了!
嬴成蟜啧声道:“你看你,又急。”
嬴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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