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
嬴扶苏喃喃品味:“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
“此为错乎?”
嬴扶苏觉得这句话很美,而且理应是一句褒义的夸赞。
但嬴成蟜说出这句话时却带着几分不屑。
嬴成蟜略显讥讽的说:“于黎庶、于国法、于礼制而言,柴青山皆罪大恶极!不知多少黎庶欲啖其肉!”
“然,于鸿儒、于游侠、于名士而言,柴青山是仗义疏财、高风亮节的义士表率!诸多贤才欲投柴青山门下为门客。”
“这截然相反的看法却并无冲突。”
“因柴青山仗义所疏之财,乃是取之于黎庶、用之于鸿儒!”
“淳于博士并诸位大儒皆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
“他们又何以听白丁之言、见白丁之苦?”
“他们只能体会到柴青山之义也!”
嬴成蟜觉得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对于权贵、豪强、富商等人物而言可谓褒奖,但却不应该是对一位智者、一位大儒、一位心系苍生之人的褒奖。
若是口口声声为万民请命,结果往来左右却连白丁也无,那他究竟是在为谁而请命?白丁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嬴扶苏恍然大悟:“淳于夫子的评价并无错处,柴青山在面对淳于夫子时的那一面表现就是义士。”
“但柴青山却不只一面,淳于夫子从未见过柴青山在面对黎庶时表现出的那一面态度。”
“叔父方才所言的太片面,不只是在说侄儿所言太片面,更是在说淳于夫子太过片面!”
说着说着,嬴扶苏有些恍惚。
漆雕礼若是难以发觉黎庶之苦,并不耽误他成为大儒,因为漆雕学派虽然最愿为民出头,但漆雕学派却并不在意黎庶的想法,黎庶爱咋想咋想,漆雕氏之儒只在乎对和错!
但淳于越难以发觉黎庶之苦,就让嬴扶苏有些接受不了了,淳于越他是治《孟子》的啊!孟氏之儒若是不知道黎庶之苦,那还治劳什子《孟子》!
不愿夫子的形象堕落,嬴扶苏好似在抓救命稻草一样赶忙道:“但叔父所言一切的前提,乃是此考生的指控为真!”
嬴成蟜不置可否,高声发问:“考生指控可已抄录汇总完毕否?”
公羊拔当即回答:“已抄录九百七十二份,尚未汇总。”
嬴成蟜回头看向嬴扶苏发问:“可愿为诸位上官分忧,接管汇总之责?”
嬴扶苏虽然贵为公子,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