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白玉广场,剑气纵横交错,流光溢彩,是几位修道勤勉的再传弟子,正在那边演练剑术。
刘羡阳提起手中酒壶,遥遥指了指煮海峰那边剑光跳跃的演武场,得意洋洋道:“瞧见没,俩小姑娘的剑术,都耍得漂亮吧?我们龙泉剑宗,还是有些好苗子的。再过个三五十年,呵,我可就要被喊一声太上师祖了。”
陈平安笑道:“收徒弟这件事,你们多学学我。”
按照先后顺序算,崔东山,裴钱,曹晴朗,赵树下,郭竹酒,宁吉,邓剑枰,袁黄。
刘羡阳摆摆手,“我跟顾宗主都没有好为人师的习惯。”
顾璨也没说什么,他那个满身反骨的徒弟,好像有等于无。
阮邛还是收了几个入室弟子的,这些年都跟着他打铁铸剑,只是他们虽然都是剑修,但是资质都比较一般,远远比不得庾檩、柳玉那几个当年被阮邛“礼送下山”的天才剑修。其中还有两个卢氏刑徒遗民,他们跟于禄、谢谢是一样的出身。阮邛是出了名的性格古怪,比如这几个亲传弟子一直没有纳入祖师堂谱牒,当然不是因为嫌弃他们境界低,只是阮邛觉得他们尚未出师,还不够稳重。
好在这拨如今年纪也已经而立之年的剑修,既然能够留下,性格都跟阮邛大差不差,他们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的,没任何牢骚。
如今龙泉剑宗也有了十几个三代弟子。在横槊峰开峰的首徒董谷收了三位,都是山泽精怪出身,老实本分,也不喜欢下山历练,只是待在山中埋头修行,除了自家宗门和大骊礼部,恐怕都没谁清楚他们是阮圣人再传弟子。
阮邛的那拨入室弟子也有收徒的,后来发现师父对他们管教严厉,对再传弟子却是神色和蔼、言语平和,顺带着对徒弟都好了几分脸色,既然这个法子管用,其余几个入室弟子就都火急火燎找起来了徒弟,例如柳暧、卢钊几个,她们都是这么上的山,其实她们的岁数,跟师父也差不了十岁。
这些再传弟子,对师爷的佩服是发自肺腑的。
很大原因是徐小桥偶尔会与他们说些早些年的旧事,例如刘宗主当过多年的窑工,还有某人还曾在龙须河畔的铁匠铺子打过短工……年月近一些的,总是绕不过那场问礼正阳山,或是披云山享誉一洲的夜游宴,和当年自家宗门铸造分发的剑符,没有搬迁之前,任何修士都需悬佩剑符才可御风,否则就要吃挂落,还不敢找谁申冤。三代弟子们尤其爱听这些充满传奇色彩的剑仙事迹,毕竟宝瓶洲别家山头,都是耳闻,他们却是有机会亲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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