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闯进靖北射程范围以内,沉寂许久的玄菟城楼,于倏忽瞬间,弦声大作,爆发出一阵前所未有的凌厉箭雨,羽矢之声“飕飕”未绝,连绵响成一片。
一时间,万箭齐发,箭如雨下,流矢呼啸自天空掠过,不但密集且极其狠准,登时便形成了一张足以遮蔽天幕的巨大罗网,仅在片刻之间,就将那些正在生死之际拼命突杀的渝军骑兵全数笼罩进去;密集的箭雨攻势,压制得他们根本抬不起头来,更不用说挥刀避箭了。
靖北将士张弓放箭,箭技属实了得,一排又一排的箭镞,轮番射出,倾泻而下,竟是无一箭落空;只见箭无虚发,弦响人毙,奔驰中的北渝骑兵,就这样在靖北男儿的弓箭打击下,纷纷中箭坠马,尸首飞在半空,转眼便在后面骑兵飞扬的铁蹄下化为一滩肉泥……
短短两轮箭雨,原本开阔的平原之上,凭空多出了上千具北渝士兵的尸体;继而又是一阵强劲的箭雨,凡长箭所过,箭镞所向,又瞬间射倒了一大片渝军的尸体,后面的人往前一涌,不断地有人翻身栽倒,致使大渝王军挟众突袭的气势陡然折断了好几分。
尽管,靖北大军遮天蔽日的三轮箭雨,一阵紧接着一阵,中间没有什么停歇,如江河泛滥般,一发不可收拾,也对北渝骑兵造成了致命性的杀伤与打击;然而,如簇的羽箭,并未就此阻截住渝军狂傲的势头与嚣张的气焰。
喊杀声依旧!
很快,冲在最前排的一支北渝骑队,分出两千游骑;他们手执长刀,人马贯甲,头顶冒着从城头泼洒而下的万千羽箭,前赴后继地袭杀而来。两千游骑,两千战马,一骑接着一骑,后排紧随前排,策马跃过护城河,率先突破靖北军的弓矢封锁,大举掩杀向那座厚重的城门。
一百五十步。
这支两千人的北渝游骑,与城门的间距正在逐步缩减。
此时此刻,立于城楼顶端的南霁云,双手拄着靖北刀,目光凝视城外,鼻翼以下竟不屑地冷哼一声。
“哼,匹夫之勇,老子当年在骑兵大营的训练课目比这可复杂多了。”
随即,南霁云一掀战袍,高高举起了右手,握手成拳,奋力向下一挥;身旁校尉心领意会,遂将手中令旗一挥。
只见,高高的玄菟城头,一面气势逼人的墨色大纛,连续左右摇动,然后猛然甩下,仿若长风猎猎,拂过海面,激荡起此起彼伏的浪花。
随着军旗所指,靖北军士齐声高吼,用力扳动索盘,但听得“轧轧”连声转动,声音络绎不绝;固定堡寨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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